王老栓老汉在林峰施针后不久,便能含糊地说出几个字,瘫痪的右侧肢体也恢复了轻微的知觉。这近乎起死回生的奇迹,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石门村乃至周边几个村落激起了滔天巨浪。
“听说了吗?桃花村的林医生,把石门村那个快咽气的王老栓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真的假的?脑中风啊,镇医院都没辙!”
“千真万确!我表舅就在石门村,亲眼所见!说林医生就用了那么长的银针,扎了几下,人就缓过来了!”
“了不得!真是华佗再世啊!”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而且越传越神,到了后来,几乎把林峰传成了能肉白骨、活死人的神仙人物。
接下来的几天,桃花村卫生所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不再仅仅是本村村民,许多外村人,或搀扶着重病的亲人,或自己拖着病体,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将卫生所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有咳喘多年的老肺痨,有卧床不起的风湿病人,有各种疑难杂症多年不愈的……甚至还有从更远的乡镇赶来的。
林峰来者不拒。对于普通病症,他或用普通草药,或施以常规针灸,效果立竿见影,但并未显露过多神异。对于真正的疑难重症,他才酌情动用真气,施展《灵枢点穴手》中的精妙针法,往往能取得奇效。
他立下规矩:本村村民看病,只收基本药费,困难者免费。外村人,视情况收取合理诊金,绝不漫天要价。这更赢得了极好的口碑。
张月蓉和村里几个热心肠的妇女自发组织起来,帮忙维持秩序,端茶送水,照顾行动不便的病人。小小的卫生所,俨然成了一个充满希望与温情的临时医疗点。
村支书老陈叔看着这景象,又是欣慰又是担忧。他找到林峰:“小峰啊,你这名声是打出去了,是好事。可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累坏了身子可不行。”
林峰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陈叔,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能帮一个是一个,总不能看着他们被病痛折磨。”
老陈叔叹了口气,眼神复杂:“你这孩子,心善是好事,可树大招风啊……现在十里八乡都知道咱桃花村有个林神医,是福是祸,还不好说呢。”
林峰明白老陈叔的担忧。名声带来的不仅是拥戴,也可能有嫉妒、质疑,甚至更复杂的麻烦。但他无所畏惧,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天下午,忙碌稍歇,林峰正准备去后院看看菜地,一个穿着旧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老花镜的老者,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进了卫生所。老者看起来有七十多岁,面色有些苍白,脚步虚浮,但眼神却十分清亮,带着一种学者特有的审视感。
“请问,哪位是林峰林医生?”老者开口,声音温和,带着书卷气。
“我就是,老先生您哪里不舒服?”林峰迎上前。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上下仔细打量着林峰,目光锐利,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出惊人:“老朽姓孙,孙思邈的孙,单名一个璞字,在省中医药研究所挂个闲职。冒昧前来,是想向林医生求证一件事。”
省中医药研究所?林峰心中微动,看来是李济民老先生那边的关系。
“孙老请讲。”
孙璞示意搀扶他的年轻人(是他的学生兼助手)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几张图片,竟然是林峰之前给谢小雨施针时,以及给王老栓治疗时,被人偷偷拍下的模糊照片!虽然看不清具体手法,但那银针的走势和落点,却隐约可见。
“这几张照片,是业内朋友辗转发给我看的。”孙璞指着照片,语气变得严肃而激动,“林医生,你施展的针法,尤其是这几处穴位组合和运针的气韵,像极了古籍中失传已久的‘灵龟八法’和‘伏羲问天针’!老朽研究中医古籍一辈子,只在残卷孤本中见过描述,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亲眼得见!敢问林医生,师承何人?”
林峰心中凛然。这位孙老,眼光太毒辣了!仅凭几张模糊照片,就能看出他针法的来历(虽不中,亦不远矣)。传承之事,是绝密,绝不能透露。
他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沿用之前的说辞:“孙老过奖了。晚辈只是偶然得到一位游方郎中的指点,学了些粗浅的民间针法,实在不敢当‘灵龟’、‘伏羲’这样的古法大名。或许是那位游方郎中博采众长,晚辈只是照猫画虎而已。”
孙璞盯着林峰看了许久,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林峰眼神清澈,语气诚恳,毫无作伪之态。
“游方郎中……”孙璞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既失望又难以置信的表情,“民间果然藏龙卧虎啊!林医生,你太谦虚了。你这手针法,绝非照猫画虎,其中蕴含的‘气’与‘神’,已得古法三昧!不知……老朽能否亲眼观摩一次你施针?”
这是一个不情之请,对于医家来说,观摩独门针法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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