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困？”
她还有点迷茫，却听见裴牧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裴牧野看着她：“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林西音下意识摸了摸嘴边。
裴牧野却噗嗤笑了。
林西音愣住了。
裴牧野长得好看，这是毋庸置疑的。
当初林西音被他迷住，这张脸也占了一部分因素。
但除了面对明清婉的时候，林西音几乎没见过他笑。
更别说现在，这样毫无收敛，发自内心，露出八颗牙齿的笑。
古人有一笑倾城，林西音觉得，裴牧野这笑……他以后还是不笑的好，不然真的很叫人把控不住。
“怎么了？”裴牧野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乎乎的。”
林西音别过脸，努力压抑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心。
她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都要离婚了，裴牧野把她伤得痛不欲生，她竟然还能因为他一个笑，而怦然心动。
怎么这么没出息？
“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清冷起来。
裴牧野站起来，林西音以为他要走，结果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这是单人沙发，虽说林西音一个人，空间还绰绰有余。
但也绝对装不了两个人啊！
林西音被他挤的，下意识往旁边扶手的位置挪了挪。
“你干什么！”她怒道：“走开！”
裴牧野直接伸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此时，裴牧野还没穿衣服，裸着上身，下面就系了一条浴巾。
这么来回一动一蹭，浴巾已经开了。
林西音低头去看，顿时觉得脸皮发烫。
她伸手撑在男人胸膛：“裴牧野！”
她掌心下面的胸口，也是滚烫的。
她跟被烫到了似的，又慌忙把手收回来，接着就要起身。
裴牧野掐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冬天穿得多，但这是在家里，还有暖气，林西音的家居服保守，但单薄。
裴牧野的掌心隔着衣服，烫着了林西音腰侧的肌肤。
“你要干什么？”林西音声音更怒：“放开我！”
“昨天不是说了，今天要谈离婚协议的事情。”
男人不疾不徐的语气，让林西音觉得格外刺耳。
凭什么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从容优雅，泰然自若。
衬得她更加狼狈。
“你也知道我们谈的是离婚协议！”林西音瞪着他：“你见过有这么亲密举动的离婚夫妻吗？”
裴牧野垂眸看她：“所以我们还在谈，而不是已经离婚了。”
林西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说：“裴牧野，你还有什么条件吗？”
“什么条件？”
“你拖着，不肯签离婚协议，是因为有什么条件让我答应，却又不好说出口吗？”
裴牧野摇头：“没有。”
林西音怒了：“所以你是故意刁难？”
“我为什么要故意刁难你？”裴牧野说：“我只是……不想离婚。”
林西音一愣。
她想起之前裴牧野的说辞，知道他是担心股票起伏，开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离婚的事，不公开，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你当别人是傻子？”裴牧野说：“而且，离婚之后，你不再嫁？”
林西音摇头：“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你也说是暂时。”裴牧野说：“不公开，难道等你再嫁的时候，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头上戴了一顶格外灿烂的绿帽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裴牧野说这话，林西音竟然想笑。
但裴牧野绷着脸，目光冰冷，她又把笑憋了回去。
刚想说什么，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一时之间，林西音尴尬的脚趾抠地，简直能抠出三室一厅。
裴牧野也愣了一下。
趁着他出神，林西音猛地起身，摆脱了他的禁锢，然后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
裴牧野眸光里带了几分笑意：“饿了？”
林西音恼羞成怒：“你不饿吗？肚子饿了咕咕叫不正常吗？”
裴牧野忍着笑：“我也没说别的。想吃什么？”
林西音就跟小刺猬一样，满身都是刺：“要你管！”
她说完，自己都一愣。
她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都敢跟裴牧野呛声了？
也许是……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给她的勇气？
林西音觉得，她这两天，脾气好像是有点大。
特别是看见裴牧野，气就不打一处来。
裴牧野起身。
林西音猛地转头，咬牙道：“你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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