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刃劈开青铜柱的瞬间,水镜突然碎裂,无数记忆碎片飞向两人。林秋白接住一片,看见月娘临终前将银笛塞进阿月襁褓,而父亲正用身体挡住巫蛊教的追兵,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
"娘..." 阿月接住另一片碎片,里面是她五岁时在吊脚楼的场景,老掌门正用酒葫芦哄她喝药,"原来老掌门的酒葫芦,是娘当年送他的..."
祭坛顶部突然裂开,无数金蚕蛊从天而降。林秋白认出这是巫蛊教的 "万蛊噬心阵",赶紧甩出辰州符,却发现符纸在蛊群中毫无作用 —— 这些金蚕都是大祭司的本命蛊,只认圣女血脉。
"阿月,用你的血!" 他拽出她的银簪,"金蚕蛊认主,只有你的血能让它们清醒!"
少女咬牙刺破指尖,金色血液滴在掌心的瞬间,所有金蚕突然静止,翅膀上的花纹竟组成了月娘的笑脸。阿月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金蚕蛊里封存的,母亲的气息。
"原来... 娘的本命蛊一直护着我..." 她轻声呢喃,指尖抚过金蚕翅膀,"秋白,你看,每只金蚕的眼睛里,都有娘想对我说的话..."
林秋白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看见金蚕复眼里倒映着月娘的记忆:在某个满月夜,月娘抱着襁褓中的阿月站在神树前,轻声说:"我的小蝴蝶,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带着铜钱吊坠的男孩,他会牵着你的手,走完娘没走完的路..."
祭坛的震动突然加剧,青铜门传来轰然倒塌的声响。七毒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领头者举起青铜铃铛,里面封存着老掌门的本命符:"圣女大人,您的养父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乖乖跟我们回祭坛吧。"
阿月的身体猛地僵硬,林秋白能清楚感受到她的愤怒通过血契传来。他按住她发颤的肩膀,将《阴阳箓》塞进她手里:"去救老掌门,祭坛交给我。"
"不行!" 阿月转身时,银饰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忘了血契的规矩?你受伤我也会疼,你死了我..." 她突然别过脸,耳尖通红,"总之不能分开!"
林秋白突然轻笑,指尖划过她眉心的圣女印记:"放心,我有这个。" 他举起父亲留下的铜钱吊坠,上面不知何时多了只蝴蝶纹路,"现在它不仅是镇魂钱,更是咱们血契的信物。"
七毒使已经冲了上来,为首者的袖口爬出剧毒的 "蛇蛊"。阿月突然拽住林秋白的手腕,在他掌心快速画了个蛊术咒:"接着!"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体内,再睁眼时,竟能看见蛊虫的命门 —— 这是圣女血脉赋予的 "蛊眼" 能力。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出手:林秋白用辰州符定住蛇蛊,阿月的银鞭精准抽中命门,蛊虫顿时化作黑雾。
"原来双人合术这么厉害!" 林秋白甩飞扑来的毒蛛,发现自己能清晰感知到阿月的位置,哪怕视线被挡,"阿月,往左三尺!那里有蛊虫巢穴!"
"知道了!" 阿月甩出金蚕蛊,瞬间烧毁巢穴,"秋白,你背后!"
他本能地后仰,躲过七毒使的淬毒匕首,顺势甩出铜钱击中对方眉心。在血契的共鸣下,两人的动作越来越默契,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次,每一道符咒、每一次挥鞭,都精准地补上对方的破绽。
当最后一个七毒使倒地时,祭坛的震动突然停止。阿月冲向神树根部,扒开苔藓露出一块刻字的石板:"秋白,你看!这是娘的字迹,她说邪神的残魂就封在神树里,而开启阴门的钥匙,就在..."
她的声音突然卡住,石板上的字迹在蛊虫光芒下清晰可见:"就在圣女的血与赶尸人的魂,阴阳交融之处。" 林秋白看着阿月耳后的胎记,突然明白,所谓的钥匙,正是他们之间的血契。
远处传来老掌门的咳嗽声,带着熟悉的酒气。阿月转身时,看见老掌门正被张铁嘴搀扶着走进祭坛,后者的独眼在火光下泛着精光:"臭丫头,当年你娘把你托付给我时,可没说你会带个女婿回来。"
"张师傅?你不是..." 林秋白惊喜交加,想起在地道里失踪的赶尸人。
"老子命硬!" 张铁嘴灌了口酒,腰间的桃木剑还滴着黑血,"阴尸群里打了个滚,倒是让我发现了巫蛊教的密道 —— 原来他们早就和茅山派勾结,准备在中元节搞大动静。"
老掌门颤巍巍地走到神树前,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秋白,阿月,这是当年正阳和月娘留下的 ' 阴阳佩 ',只有集齐两块,才能真正关闭阴门..."
话未说完,神树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树干上浮现出邪神的巨大虚影。阿月猛地拽住林秋白,将他护在身后,圣女血脉在体内沸腾:"老掌门,带张师傅先走!我和秋白来断后!"
林秋白看着她绷紧的脊背,突然想起水镜里的预言。他悄悄摸出《阴阳箓》,发现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幅插图:他和阿月站在阴门前,血契印记化作钥匙,而两人相握的手,正将钥匙插入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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