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昔在那颗人头前蹲下身，用空气手捧起了它，下巴没有肌肉拉扯，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嘴巴。
“……没有晶石。”时昔摸着丧尸的后脑勺，用火焰烧了一个口子，“里面的脑浆已经发酵了，和丧尸有点儿不太一样。”
‘有点儿奇怪呢。’虫昔四下看了看，把碎片也烧掉了，‘它怎么会没有晶石？’
“我有个猜测……但还需要验证一下。”时昔领着一群火焰蝴蝶出了房间，继续往前走着。
没走多久，时昔们又看到了被撕碎的身体，还能从残留的面部皮肤上看出，是位化了妆的女性，她的脑袋里也没有晶石。
除此之外，这里的丧尸并不都是“完整的”，时昔仗着丧尸不会疯狂的攻击它们，把丧尸们聚集在了一起，烧掉了它们的衣服。
‘……伤口。’没了衣服的遮挡，虫昔很快就发现，不少丧尸身上还留有牙痕和爪痕，‘都不是致命伤？’
“对！”时昔用空气刺把丧尸们都固定在那儿，免得它们乱动，“我觉得，有没有晶石，或者说，灵魂有没有被囚禁在晶石里，其实有一种判断结果。”
‘……完全感染病毒前死亡和完全感染病毒后死亡？’
“就是这样！”时昔肯定了虫昔的猜测，“这种病毒本来就是囚禁灵魂的，完全感染后，灵魂也就被囚禁，不能控制躯体了，但如果是完全感染前就死亡，灵魂就会脱离躯体，也就不会再有晶石了。”
‘很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分辨有没有晶石呢？从伤口看吗？会不会有伤口不致命，但是在完全感染前死亡的人呢？’
“肯定是有的，但相比较其他丧尸来说，占比肯定非常非常少，我们刚刚只碰到了一个没有晶石的丧尸，有没有晶石的区别，我们来试试吧。”时昔说干就干，指挥着一群火焰蝴蝶飞到了五十多只丧尸的脑后，把晶石挖了出来。
它特意避开了丧尸的大脑，即便那已经是个装饰了。
蝴蝶群将晶石取出后，那些丧尸就像失去了一半儿电源一样，走路虚浮，跌跌撞撞，走向时昔的步伐也没那么坚定了。
看起来就像是忽然心灰意冷，提不起劲一样，虽然还在行动，但缺少了一部分“目的”。
失去灵魂的躯体会本能的追逐灵魂，时昔觉得这话不太准确，就它们刚刚的研究，已经能表明，那句话有些不准确，应该是“灵魂被囚禁的躯体会本能的追逐灵魂没被囚禁的生物”。
这种本能，是为了同化其他生物，还是为了“求助”其他生物，时昔不能确定，它们能听到晶石里的声音，所以时昔更倾向于后者，然而这却更显得末世的真相悲哀。
时昔们目前有一点是确定的，失去晶石后，这些丧尸的攻击意图会大大降低。
“V说，等世界里的生灵削减到一定程度，末世就会停止，他说的不是‘外面那些人的贪婪被满足后，末世就会停止’。”时昔喃喃自语，心里低声嘀咕着，“所以在完全感染前死亡的生灵，不会被计算在剩余存活的生灵里。”
‘它们逃过了一劫？’
“我认为是……回归天地的灵魂，我们想再收集过来，也需要费很大力气，那些人没有火种，是没办法收集的，至少那些病毒对不在肉体里的灵魂不管用。”
时昔放了一把火，把那些乱转的丧尸点了：“要不然，天上就该凭空下晶石了。”
‘还有灵魂没遭遇毒手就好。’虫昔顺着走廊走，将全部房间都清理了一遍，‘七楼清理完了，我们上八楼。’
“……好。”时昔把晶石一拢，举在空气手里，这些晶石没有“沉睡”，还能发出“声音”。
‘这栋酒店好像有三十多层。’虫昔踏上楼梯，将火屏障推到了九楼，‘我们要快一些，不然赶不上晚饭了，还得赔方文青他们家的住宿费，‘一鼓作气把这些丧尸清理掉吧！’
楼层越往上，丧尸越多，它们身上都有牙痕和爪痕，大半都是被抓伤后感染了丧尸病毒。
不少有伤痕的丧尸，都是在屋子里，时昔猜测，刚因为高温天中暑而变成丧尸的身体，行动不那么利索，人类想要靠自己的生物条件杀死一个人，并不容易。
所以时昔猜测真实情况大概是，那些携带病毒的丧尸咬伤和抓伤了正常人，正常人不敢乱闯，只能回到房间，回去后开始发烧，没有死亡变成了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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