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钱哲皱皱眉，“还不快去招人！”
魏姝看了一眼周昀铭，后者眼神温和地示意她离开。
魏姝自觉地关上了门。
她一走，周昀铭再也绷不住，直接撂脸把资料摔在了桌上：“高盛带着团队去了荣一科技。”
荣一科技成立只有四年，但是发展迅猛，他们的策略很清晰——专打万盛。
万盛看上哪个客户，抢。
万盛的核心技术人才，挖。
这两年，万盛增长乏力，和荣一的关系很大，但是钱哲从不把他们放在心里，总嘲笑他们是跟风的小丑。
“去就去呗。”钱哲掏了掏耳朵，“腿长在他身上，我管得着？”
周昀铭再也忍不住开始疯狂输出。
“我那天都劝住高盛了，你是不是又说什么刺激他了，不但自己走，还带走了一大批人？”
“钱哲不是我说你，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就没点反思吗？”
“你每天跟自己的员工说要时时反思复盘，才能不断精进，你的复盘呢？”
钱哲皱皱眉：“我给了高盛资金、平台和人，我成就了他，完了他带着技术跑路，背信弃义，我是受害者啊，我该反思什么。”
钱哲愤愤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本，周昀铭凑上前一看，封面上写着“卧薪尝胆，勿忘耻辱”。
周昀铭疑惑道：“这啥？”
钱哲用嘴咬开签字笔的笔盖，一边翻开一边说道：“我的记仇本，要把耻辱记录下来，在疲倦的时候提醒自己要努力。”
他刚要落笔，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上一条记录。
周昀铭被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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