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的走廊依旧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惨白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赵东岳，眉头紧锁。
"妖姐、魏成刚醒了。"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就在刚才。"
男人没有回头，目光依然停留在病床上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身上。赵东岳的脸色苍白，呼吸机有规律地发出"嘀、嘀"的声响。
"这是第三个了。"男人低声说道，"陈树明醒了，不过疯了，现在又是妖姐、魏成刚，陈树明醒了，已经不在医院了。他们都是一起送进来的，为什么偏偏老大醒不过来？"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汉子快步走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我查过了。"为首的光头压低声音说道，"陈树明他们三个的病房都在西区，只有老大在东区。而且......"他环顾四周，"他们的主治医生都不一样。"
站在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眼神锐利："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不对劲。"光头皱眉道，"太巧了。一起出事的人，偏偏只有老大醒不过来。而且我听说，陈树明醒来后疯了，妖姐和魏成刚不见人影。"
"你是说......"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医院有问题？"
"不一定。"男人打断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不能拿老大的命去赌。"
"那怎么办？"有人问道。
"带老大回家。"男人沉声道，"在家里，我们的人可以二十四小时守着。"
"可是老大的情况......"有人犹豫道，"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家里哪有医院的条件？"
"你们忘了老大是怎么对我们的？"男人环视众人，"当年要不是他，我们这些人早就横死街头了。现在他需要我们，我们就要用命去护着他。"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点了点头。
"我去安排。"光头转身就走，"需要一辆改装过的车，还有......"
"低调点。"男人提醒道，"不要引起注意。你去准备医疗器械，我去联系医生。"
方四盘腿坐在牛肉汤店二楼的宿舍床上，他在这里闭关一天了，已经消耗掉两枚聚神丹。
"还是不行......"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陈树清的眼睛功法确实精妙，能够清晰地看到体内魂力的流动，但就目前自己的身体情况太消耗精神之力了，那个神秘的空间入口却始终不见踪影。
第三枚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气直冲识海。方四双眼立刻泛起淡淡的金光。在他的视野中，体内的魂力如同一条条发光的溪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
"这是......"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在魂力的感知下，那处空间似乎变得异常脆弱，仿佛一触即破。但就在他想要进一步探查时，聚神丹的效果开始消退，感知逐渐模糊。
方四不甘心地握紧拳头，他能感觉到那处空间波动正在消失，就像被风吹散的薄雾。他强行坚持试图延长感知的时间，但经脉传来的刺痛让他不得不放弃。
"呼......"他长出一口气，靠在墙上。虽然没能找到空间入口，但至少确认了一件事——那个空间确实存在，而且就和他的身体有关。
方四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感受到的那一丝波动。他总觉得，那就是找到空间入口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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