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鬼王教”三个字，唐菲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问道：“小鱼子，你是不是也觉得鬼修都是坏的？不被这世界所容纳？”
余晔不知道唐菲为什么这么问，但他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并不这么认为。灵修如何？鬼修又怎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难道就只有鬼修杀人吗？说白了，都是为了资源。”
唐菲低声喃喃，似乎陷入了沉思。她再次问道：“可为什么，这世界就是容不下鬼修？”
“还是那句话，利益！”余晔斩钉截铁地说道，“僧多肉少，又是冲突关系，所以自然容不下。”
说完，余晔反问道：“唐师姐，你不会是想赚鬼修的灵石吧？”
唐菲没有接话，反而说道：“小鱼子，鬼王教卷土重来，这大康修真界的天怕是要换了。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灵兽山覆灭了，你会不会伤心？”
余晔总觉得唐菲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多想。鬼王教蛰伏多年，此番卷土重来，必然不会简单，说不定真能灭了灵兽山。
伤心吗？
余晔心中自问。
这灵兽山对自己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藏经阁那老者，对自己算是有恩；
周东亮，合作伙伴，他要是死了自己应该会怀念；
华天霖、风易欣，多年以后想起，多半也会如此。
想着想着，余晔脑海中的身影和面前的身影重叠。
偌大一个灵兽山，自己在乎的终究不过一人啊。
“小鱼子，你傻笑什么？”唐菲的声音打断了余晔的思绪。
余晔回过神来，看着唐菲，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灵兽山虽然大，但我在乎的，终究只有一人。”
余晔自嘲，就算筑基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介俗人罢了。
“小鱼子，你傻笑什么？”唐菲愣了一下，随即也笑道：“你这小子，筑基了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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