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濮阳眷就将眼镜摘了下来，看着二人说道：“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它们走到一个小树林外面之后就不动了。”
“那发现了有什么领袖之类的感染者吗？”廖学尘问道。
“没有，没看到有什么发号施令的感染者，就看到它们当中有个夜魔，但那个夜魔似乎有些不对劲，它差点就发现了我的无人机，还是我紧急拉高高度，这才避免了它发现我的可能性。”
“嘶……”廖学尘左手撑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夜魔怎么会有这么灵敏的感官？不对劲，十分得有九分的不对劲啊。”
“会不会是永生教那边的划分问题。夜魔才算是真正的教徒之类的。”柯文柏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观点，两人看着他，柯文柏继续补充道：“既然是一个教团那就应该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吧，感染者基本上都是由人类变来的，而高级感染者有了更高级的智能，只不过它们忘记了自己身前的身份之类的信息，而低级感染者只能遵循本能和听更高级的感染者的指挥，而现在已经出现了有相较于人类更弱的领袖感染者出现，会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教徒。”
“我是这么想的。”柯文柏结束了自己的观点。
廖学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意思是夜魔正在逐渐恢复或者说进化出人类的智能。只不过它们的原身已经经历过一遍人类智能的出现，所以现在可以顺着老路来，这也不止获得了感染者的身体，还能获得人类的智能是吧。”
“有着初生为人的智能，脑子里被身前的自己灌入一些铁律，从而让自己变成新物种吗。很有意思的推论，但这似乎不能解释领袖数量少的现象吧。”
“这其实也很简单。”柯文柏微笑着说道：“感染者的进化是需要能量的，而根据能量守恒来说，用于感染者进化的能量肯定会很少，只允许一部分感染者进化。而其他的感染者要么被杀，要么从死去的高级感染者体内获取能量，而能量利用率又是不可能达到100%，所以它们进化的能量迟早是会用光的。”
濮阳眷看着柯文柏，又看了看天上的光幕，“但这也只是武城的能量上限是吗？”
“对的。永生教团不可能只让主教成为自己理想的进化路线的清醒者，所以我推测，它们所需的进化能量是从人体内获取，而后汇聚到共同的地方，也就是我所看到的心脏，由心脏统一选择供给，这也可以最大幅度的利用好这些能量。而武城这座将近4000万的人口，现在也只剩下了零头，所以很可能现在它们已经培养不出几个最高级的感染者了。”
“所以它们走的路线是先由一个城市争取把培养几个最顶尖的感染者，而后解除光幕后，由它们带领去进攻其他的城市，从而实现滚雪球的做法咯？”廖学尘想了想后，说道。
“我觉得是。”柯文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没错的话，M国那边有人正在支持永生教，而永生教运用他们提供的物质来实现远古文明的科技成果。甚至可能永生教的进化路线也是远古文明的。”
柯文柏的意思很明确了，那就是黑尔文基地里有永生教的教徒，并且它所在的职位并不低。
“这么胡乱的揣测两边政府的态度怕是不太好吧。”廖学尘有些坏笑的看着柯文柏，而后他又耸了耸肩，“不过确实有可能，M国那边已经掌握了穿透光幕的技术了，只不过目前只能够送一个人进去，那个人好像是叫做凯尔克兰？”
“谁知道呢。”柯文柏不介意以最坏的打算来猜测M国人，毕竟他们是毫无底线的资本家。
“看来今天是睡不着咯。”廖学尘伸了个懒腰，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这种生活什么时候到个头啊~”
“我看你不挺乐在其中的吗？”濮阳眷同样的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语气淡淡的说道，“这好不容易的离开了军团，得了自由，现在又是这副样子。”
“拜托，谁想来这种穷乡僻壤啊。”廖学尘翻了个白眼，“这要是给我去一个没被开发过的星系也好啊~”
“想去没开发过的星系，你就不应该坐空间列车，而是自己开着飞船吧。”濮阳眷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咋地，听你这口气似乎你买的起支持星际航行的跃迁飞船是吧。”廖学尘有些不服气的看着濮阳眷。
“没有。”濮阳眷否定，“不然为什么我会和你一块在这呢？不过还好，这一趟来的算是有收获。”
“收获，就是这吧。那你这不也差点空手无归嘛！”廖学尘起身，来到阁楼的楼梯处，看着远处不动的感染者，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话说，它们围着的不会就是德里克堡的位置吧。来，看看那片小树林在不在你之前圈定的范围内。”
“在的。”
“那它们的行动是不是证明我们要找的研究基地就在小树林里呢。毕竟圈住的地方大多数都是没有其他物体遮盖的土地。”廖学尘有些激动的说道。
“应该不会这么明显吧。”濮阳眷有些犹豫，“会不会是感染者领袖给我们设下的陷阱呢？”
“那不如我们在这边住个几天？反正又不止我们一个小队来寻找基地，相信有黑尔文的专家的提示，其他小队也是可以锁定在这个小范围内的。”廖学尘吐了口气，有些无聊的靠在栏杆上。
是的，黑尔文基地给那些后出发的小队配备了“专家”。至于是杀人专家还是其他什么专家，那就不清楚了。反正根据廖学尘他们的消息，那个名叫萨拉斯特罗的人也在其中的一个小队里。
“唉。这老毕登就没安什么好心。估计他只想拿回自己的研究成果吧。到时候就是看能不能拉拢这些精英小队，如果不能，就让专家动手。真他妈的黑！”廖学尘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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