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阳县果然繁华多了。
规模嘛,类似现代的南方贫困镇的小镇。
所谓县,就是一条五六百米的东西街,街两边都是砖瓦房,沿街是各式各样的铺子。
沈槐:现在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小时候看的电视剧才是写实的!
城建真心是一点都不好~
街东头是县衙们,高郎中的师兄姓秦,是街上两家最大的医馆,其中一个悬壶堂的主人,人们都尊称秦大夫。
到了悬壶堂,便有学徒的童子迎上来,口称师叔,请进门进了后面正堂。
悬壶堂是沿街的门面,药房和平时看诊之处。
后面是个三进的大屋,便是主人家的住房。
跨过正堂的门槛,童子唤了声:
“师父,师叔到了!”
一个正在安排各种事宜的老者转过身来,花发花髯,看见高郎中立马眼含热泪:
“云志!你终于到了,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至此,才知道高郎中的名字。
“师兄!素日可安好啊?身子可还康健?
上次还是颂儿出生的时候,有五六年了吧。”
说着,一个天命之年的老人,往前疾走两步,一把抱住了面前的耳顺之年的老人。
两人良久才撒开手,秦师伯又唤来家中人一一拜见。
高郎中也让沈槐一一拜见,沈槐口称秦师伯,噗通跪下磕了个头。
高郎中见状眼含热泪,哽咽得竟然说不出话了。
高郎中:这孩子!真是个窝心的好孩子~
在沈槐心里,高郎中就是自己的第一个老师。
虽然平时从未喊过师父,可是高郎中的谆谆教导,言传身教,就是一个尽心称职的老师。
再者,若不是高郎中,沈槐根本没有机会到县城来。
对这个年代所有的认知,到多水镇就结了,想脱贫攻坚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沈槐愿意磕这个头,也是给高郎中长脸面。
“这个小娃娃。。。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云志,你也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我也总算是放心了。
快跟我说说咋回事?”
秦师伯知道,高郎中自妻儿出事后半身孤苦。
一起学医时,见他为人老实本分又刻苦,平时又有良善之心,遇到不懂之处,秦师伯总是多加提点。
日久天长,二人情谊比一般同门情谊,便更加深厚。
此次见师弟带了个小娃娃来,孩子行跪拜大礼,便知师弟有了徒弟,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众人各忙各的去了,师伯引着高郎中坐下,立时有童子倒了茶,上了晚饭。
沈槐被带到旁边的小几上去吃了。
沈槐:果然是县城的大户人家,碗里是面条,还是大肉面!
我亲爱的大肉,好久不见!
天知道,五丫家过年都没吃过大肉。
虽说沈槐在现代条件不差,但是来这儿后素了太久了~
这碗大肉面,跟夫差眼里的西施没区别了!
那厢,高郎中已经边吃,边跟秦师伯话起了家常。
“师兄,容我跟您细说。
这孩子是放牧村梁三家的五丫,说起来这娃娃灵着捏!
前年不是个丰收年嘛,冬月前后乡亲们都想把富余的口粮卖卖,过个好年。
我和里长叔,就轮番给大伙儿合计钱数。
那时这娃娃才走路刚有些利索了,话都说不灵。
我们在合计的时候,娃娃就在旁边玩儿,你猜怎么着?”
“哦?有甚稀奇的事情?”
“这娃娃天天在旁边看着,也学会了算账!”
“啥?这小娃娃?”
“可不是嘛~还是里长叔发现嘞,有次算撇叉了,娃儿在旁边说出来了对的数。”
“呀!这还真是个稀奇的事情嘞~”
“可不,后来这娃娃没事儿的时候,就往我哪里跑。
去了也不吵不闹,自己玩草药,见我经常看书,也把我的那本草药书也看。
后来我采的草药,娃儿也经常帮忙归置。
去年入夏的时候,这娃儿拿着我晒的当归说出了名字。”
高郎中一把拉住秦师伯的手肘:
“师兄,能不能再来块肉?
嘻嘻,我当时太惊喜了,怎么有这么灵的娃儿~”
“哎~正听道劲头嘞,当归!
给你师叔再来一碗,哦~给娃娃另加块肉!
你快说嘞,后来咋回事儿嘞?”
“后来呀~我又拿着几个晒着的药问了几味,孩子都说出来了。
娃儿太小了,就没正经拜师。
我就索性开始教着玩儿,打发打发光景,便得闲时教她药理和号脉。
心想着,这么枯燥又深奥的东西,估计没几天小娃娃就没耐性了。
没成想,那么小的娃娃却坚韧得很,竟长久的学下来了~
现如今把脉十有七八都能了,平时学习那些药理,竟比一些大孩子还肯下功夫。”
“好啊!好啊!这娃儿后面的光景,说不准有啥造化捏~”
“师兄,这次来,我把平时遇到的难题,还有我试了疗效比较好的几个方子,都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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