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矮小身影走在雪地上，身后只有印在雪地上鞋印。
没有风，没有雪，只有雪地上一串鞋印。
带着兜帽的骷髅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面前的紫色大门。
他沉默了许久才靠坐在大门上。
“扣扣。”
“是谁？”
骷髅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自娱自乐的说着敲敲门笑话。
讲了一个又一个，直到一道温和的女声打破这循环。
“sans？”女声疑惑的在门后问着。
“你好，Toriel。”骷髅往下扯着自己兜帽，白色瞳孔看着自己灰色的拖鞋。
就如同自己孤寂的精神。
“sans，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Toriel担心的问。
sans……不，是murder无视着一旁只有自己看的幻影兄弟辱骂自己为什么浪费时间不去获取exp。
不过，murder无视了自己的幻影兄弟却并没有无视身旁的Toriel。
那也是一个幻影。
她的身形如同云雾一般好似一吹即散，她悲伤的看着自己，伸手想要握住murder手。
‘sans……请不要这样。’
她在阻止自己。
murder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我这是为了阻止人类，是为了怪物们的未来！！
那道幻影好像听到了murder的辩解，在他眨眼的功夫就烟消云散了。
murder一直都能看到其他怪物的幻影，他们时不时会出现，每次都露出愤怒，悲伤，失望的眼神。
有时见到murder杀怪就会露出恐惧神色看着他。
而这些神情，是他们化灰前的一刹那，被murder永远记在脑海中。
“sans，你还在吗？”门后的Toriel呼唤着。
murder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
“我只是在想，老女士你一直待在遗迹很孤独吗？”
Toriel听到这句话有点惊讶，她思考了一会儿微笑着：“孤独，并没有哦。”
“遗迹里有很多怪物陪伴着我。”
“我会陪他们聊天，帮一点小忙，甚至有空闲去浇浇花。”
“而且，现在的我也并不孤单。”
murder又一次沉默。
Toriel也清楚自己的老朋友今天心情可能有点不太对，但她愿意聆听和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我太孤独了，他们都不理解我，信任我。”
“所以我交了个朋友。”
murder平淡的说。
Toriel：“那sans你新交的朋友是怎么样的？”
murder看着一旁的空地，组织了下语言：“他么……”
“一个恶劣的家伙，一个理智的怪物。”
……
“怎么说呢，他是个可怜蛋吧。”
sans靠在门上为自己的老朋友简单讲述自己新朋友的性格。
“哈，一个自以为圣人的家伙而已，没什么好评价的。”
“真的吗？”Toriel在门后说着，“如果没什么好评价，你也不会过来和我分享。”
“你对他很满意，也很在乎。”
sans摊开手：“天呐，不要说的我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一个强行并合的搭档关系。”
……
“他或许是个不错的朋友。”murder说出对自己搭档的看法。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他是个……虽然我也一样。”murder模糊不清的说着，他掩盖了“疯子”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的词汇。
“什么？”Toriel没听清，murder只是匆匆回应了一句。
“没什么。”
“我只是习惯一个人了，我可以和他合作，我也不清楚那时候为什么要和他交朋友，他甚至答应了。”
“他答应了，真不符合我对他的看法。”
“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却也有很多不同之处。”murder低着头捂着脸，想要蜷缩成一团。
“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可以拒绝的！”
Toriel听到门后murder略微崩溃的话语，张了张嘴。
她不知道murder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本能的想要安慰他，想让他高兴点。
“sans，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互相认同的，对吧？”
“你认定的朋友那肯定是很好的。”
“no……”murder发出微弱的否认，“我看错过一次。”
Toriel：“……”
Toriel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你新交的朋友肯定被你所信任，否则你怎么这么在乎他呢？”
murder抬头。
“你可以适当的，一点点信任他，毕竟他是你的朋友，你所托付的朋友。”
……
“好吧，我承认，他算是个不错的人。”sans耸肩。
“我需要信任他吗？我可以信任，也可以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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