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做任何一种实验时都不能带着百分百预定的结果。
虽然黑火药的各种配比在地球上已经非常成熟了，但北境又不在地球上啊！
当林登万问起这个老奸商他的配方时，对方则直接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矿制的残渣。
这是...辉格矿渣？
辉格矿原来还有这个用途？
这下轮到林登万也跟着傻眼了，在这个世界上，目前人们对于辉格矿的使用仅限于其提炼出来矿油。
而那些提炼过后的杂质，一直都是被当做某种垃圾处理的。
毕竟他们除了呈现微微的青绿色之外，和普通的碎石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而且色泽比较暗淡，也很少会有人用作装饰用途。
没想到这个老奸商，在实验火药的时候，竟然把辉格矿渣给加进去了？！
“你能在现场给我演示一下，你这个火药配方的威力吗？”
林登万现在非常迫切的想知道，这有了异世界材料加持的黑火药，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威力。
“没问题，公爵大人。”
“只是我可能需要一个....比较安全的场地！”
这个要求林登万完全可以满足，因为他今天本来就是要验收几位炼金术士的成果的。
所以场地和测试标靶这些东西，早就已经在公爵府内的演武场上准备好了。
而其他炼金术士眼见这老奸商竟然夸下了海口，他们也就没再争抢，纷纷让出了位置想看看这人到底弄出了什么配方。
介于北境目前可能遇到的假想敌类型，林登万让人准备的测试标靶为四扇猪肉，其中两扇是穿有铠甲的，而另外两扇则是无甲状态。
众人只见那炼金商店的老奸商，直接拿出了一个铸铁球，开始往里边灌注起了自己带来的黑火药。
林登万此时也凑上去，他打量了起来老者手中的那个铸铁球。
这东西应该是老奸商受到了林登万当时讲话的启发，所以他在这几天里加急从铁匠那里订购了一个。
但是它这个铁壳还是太厚了，凭借那一点装药量，很可能连外壳都炸不开。
而且这个世界毕竟刚点出火药科技，所以这个铁壳炸药自然也还没有引线这种东西，看起来老奸商是准备直接用火药铺一条导火线出来。
只能说，这东西和林登万理想中铁壳炸药，仍然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林登万对此倒也并不在意，毕竟万事开头难，现在这些炼金术士的思路已经对了，拿出合格的产品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老奸商将装满了火药的铸铁球固定完毕，然后直接用火药铺出了一条导火线来。
这条火线的起点被设置在了，距离林登万准备的掩体前不远的位置，在老奸商示意准备完毕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躲进了掩体之中。
这个掩体由沙袋构成，其中所有的观察孔，都是林登万用潜望镜原理改造过的，这是只需要两块小镜子就可以轻松完成的装置。
“点火吧！”
当林登万的命令下达，那老奸商掏出了一对火石与火镰，轻轻一磕之后，一枚火星便落在了地上的火药引线之上。
一瞬间，剧烈燃烧的火花从地面上突兀而起，那老奸商几乎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飞速冲向了沙袋掩体之中，他最后还是连滚带爬的躲了进来。
有的时候，只有一个事物的创造者自己才是最了解它的人。
就比如说在玩联盟或者王者的时候，当你看到了自家上单突然开始逃跑的时候，那你就应该去多看一眼对面上单的位置了。
毕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养的大爹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现在的这个老奸商也是同理，当他能用这个年纪跑出这个速度的时候，那所有人都应该对他的配方有所准备了。
那火药燃烧的速度倒也对得起老奸商这玩命的奔跑，火焰几乎是以爆燃的形态接近了铁壳炸药。
砰！
一声巨响过后，硝烟与沙尘覆盖了那铁壳炸药之前所在的位置，而掩体后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众人，此刻却变得鸦雀无声....
林登万看着那演武场上空飘荡着的爆炸烟云，内心中的一声“卧槽”久久不能平复。
这个威力，对....对吗？
这TM是黑火药？！这已经是接近TNT炸药的威力了吧？！
林登万现在甚至怀疑，这玩意完全可以用来开山了！
当硝烟散去，惊魂未定的众人缓缓从掩体后走了出来，林登万命令卫兵穿上两层重甲，小心翼翼去把之前树立的猪肉标靶给带了出来。
当看到标靶现状的那一刻，林登万瞬间就放弃了评估毁伤效果对比评估的想法。
那穿着铠甲的猪肉稍微能看一点，也就是钢铁包着没让碎肉乱飞，勉强算是个全尸吧。
而那另外两扇无甲猪肉则直接碎掉了，士兵们只好挑了两块比较大的部位捡了过来。
这还测什么破片杀伤力啊？！这玩意可以直接做炸药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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