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你很想要的东西吧？乖乖说出来，付大价钱拿走吧。
“哼嗯，呵呵，说什么讲不讲价呢？你不会拒绝我的消息的。”
卫羡只是微笑着望着对方，气定神闲，不急不慌。
潘多拉同样淡定，按下快乐的按钮。
“给你个小提醒，如果你不知道我这个消息，你这辈子也不可能追得上顾卿歌的。”
卫羡虽然神色未变，眼神却不自觉地闪了闪。
居然是和顾卿歌有关的信息？
“哦，是吗？那你想要的又是什么？之后的情核？”卫羡并不肯让潘多拉掌握对话优势。
“洛克，你认识吧？”潘多拉其实并不在意所谓的价格拉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消息一定能吸引卫羡并让他大吃一惊，他也能由此得到想要的。
不过营造一个拉扯的假象，让对方以为势均力敌，甚至胜券在握后再打脸，不是更有趣吗？
一个时空旅人居然来找人类打探另一个时空旅人的消息，这给了卫羡一种不伦不类的奇妙感觉。
洛克是他曾有过几次接触的时空旅人，从性格上讲要比潘多拉稳定很多，比较冷淡，更喜欢公事公办。没想到潘多拉居然来问洛克的事。
“认识。”
“你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是在哪里？”
“你就是想知道这个？”卫羡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害，“我可以告诉你，不过用这个只换顾卿歌的消息我也太亏了。她的事，我可是可以去问她本人的。哪怕短时间内有些不知道的，日久天长也迟早会知道，没必要非得问你吧？”
潘多拉神色诡异，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卫羡微微皱眉，继续说下去，“你看，反正情核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不如你顺便给我提供些和这次情核相关的消息，岂不是双赢？”
潘多拉的表情进一步扭曲，看上去似哭似笑。
哈哈哈，不行，要忍住，忍住～
“咳咳，讨价还价就免了吧，我要告诉你的消息，要是我不说，你这辈子也不可能从顾卿歌口中听到。”
“没想到时空旅人也会不清楚，人类随着关系变亲近，对方会透露的自我就会越多这个道……”
“我们可以签契约。”
卫羡自信的发言被打断。
“契约上可以写明，如果这个消息你听后觉得是顾卿歌有一天会告诉你的，那就如你所说，我再补上情核相关的消息。”
卫羡脸上的微笑也淡去了。
他签过很多次和时空旅人的契约，知道其中的份量。潘多拉这么自信，难不成顾卿歌真的有什么大秘密？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鼓噪起来。
理智告诉他，这种交易是不尊重人的表现。
但是，一个关于顾卿歌的，秘密。
这里是由情感能量构成的食界。欲望有一点膨胀的星火，理智就会被点燃。
而卫羡，已经是个高级玩家了。
食界对他的渗透，比起初级的玩家来说深得太多。
此刻的潘多拉如同之前的卫羡一般，在捕捉猎物的前夕将伪装做到极致，只为了之后的一击必杀。
他像是一个再正经不过的商人，收起来嬉皮笑脸，面对客户的质疑坦荡表示：“口说无凭，你看契约可有问题？”
一份再熟悉不过的文件，摆到了卫羡面前。
……
其实，这场交易，他好像没什么吃亏可言。毕竟洛克的消息告诉了潘多拉，他又没有损失。
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刻其实往往很快，可能就在大脑都来不及运行完毕的一瞬间。
潘多拉的嘴角重新扬起笑容，将签订完成的契约收起。
“好的，为表诚意，我先说吧。”
那么，最大的乐趣，就差最后一步了。
“其实，顾卿歌的真实身份是……”
木质的窗户被大力推开，打断了潘多拉的话。
为了方便仙儿完成监督员的工作，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方便黑衣人暗中进出的地方。
所以今天也就方便了来过仙儿房间，还恰巧走到窗外的顾卿歌。
她在原地等了半天不见卫羡人影，因为担心变故便想着来看看，刚刚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在卫羡房间里响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男人到底是谁，就听到那男声在说关于她的真实身份。
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她的肩膀下意识地就去撞开了窗户想阻止谈话。而在她完成这个动作的一瞬间，她的大脑终于调出了记忆。那个男人是……
潘多拉只为顾卿歌弄出的声响卡顿了一下，虽然卫羡还在定神想弄清情况，但是他已经将剩下的话脱口而出：“顾卿歌是，人造人。”
刹那间，卫羡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大脑究竟在为了什么而空白。
顾卿歌却恰恰相反。在这一瞬间，她忽然陷入无比的冷静之中，表情和心境一样漠然，仿佛食界对她从未产生过影响。就好像她身体里最高级别的指令启动，压下了一切异变和动乱，而指令名为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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