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蜜接过衣服，自己先穿上了一件，感觉暖和了一些。
她又把另一件递给旁边那个有着精致五官、看起来有点像混血儿的女生，女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衣服披在了身上。
两个女人渐渐缓过神来，这才开始打量起整部出租车。
看了一会儿，那个女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惊讶地说道：“大哥，你的车内部空间好像比一般的出租车大好多啊。”
程一笑着问：“大吗？没办法啊，我是把这车子当老婆了，老婆嘛，自然是大点好。”
他这话一出口，逗得身旁的两个女子都笑了起来，方才那沉重得如同乌云压顶般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阳蜜看着程一，眼中满是感激：“刚刚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要不然，我们两个……”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里包含的后怕不言而喻。
程一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公司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手段也太下三滥了吧？”
阳蜜沉默了，她旁边的那个女孩接过话头，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事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可太常见了，根本没办法避免。
要不是蜜姐的老公有点后台和人脉，这次我们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厄运呢。”
女孩顿了顿，眼神有些黯淡：“我啊，算是命好，能遇到蜜姐。一直以来都是蜜姐护着我，我才能像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的。
可是这个圈子，就像一个大染缸，到处都是威逼、诱惑和那些见不得人的规则。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天，说不定哪天就陷进去了。”
说着，女孩望向车窗外，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无奈，那繁华的街景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就像一只在黑暗森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阳蜜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安慰，可自己的眼神里也藏着深深的忧虑。
程一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说道：“我真不明白，既然你们都这么不愿意，那离开不就得了？难道还有谁能拦得住你们？”
阳蜜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离开？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啊。我是真的不甘心啊。
我一路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事业才刚刚有了点起色，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点成绩，就这么放弃，就像自己精心搭建的城堡在眼前轰然倒塌，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太可惜了。”
程一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说到底，还是你太贪心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公平的，你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就必然要失去另外一些，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阳蜜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懊悔：“是啊，这道理我懂，很正常。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是陪那些人说几句好话，陪着喝两杯酒，就能换来我们梦寐以求的资源。
呵呵，是我太天真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小瞧了人性中欲望这两个字的可怕。我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局面，可实际上，从我们踏入那个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旁边的女孩眼眶泛红，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蜜姐，都怪我。都怪我太放不开了，如果我能……能更勇敢一点，更豁得出去一点，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都是我的错……”
女孩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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