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借口早一点让人鱼们知道消息支走了小海鲜。
良久的沉默后：“你承认了？”
【恶心巴拉不是人：如您所愿，代价从人鱼精神力的秘密改变成您。】
“是的。”
“或许我的做法的确有些不讲道义，但人鱼得到了实打实的帮助，也并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
锦一只觉得无语：“你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问，却非要用那种……阴沟里的手段？”
“人类的精神力本就是由于人鱼赋予，在这一方面有不理解的地方很正常。”
“我开始就问过你了，你哪怕直接用这次帮助向人鱼交换呢？”
“你以为我为什么拦着你？我拦得从来都不是光明正大的交易，而是你这种下作的手段。”
墨诀影被这番话激得清醒了一瞬，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段变成了这样？
他……已经变得不像他。
利诺的话又一次盘旋在耳边，这回他却真正听进去了。
不对劲。
这真的不对劲。
锦一没管眼前这人又在发什么疯，嫌弃地将之前墨诀影夹入她碗里的烤肉丢开，重新用生菜包了一片烤肉：
“要发疯回你自己家发去，还代价换成我，你也配？”
“如果真的想让人鱼帮助你们更好地掌握精神力，那就用真心换真心，帮他们度过这次难关。”
“他们未必不会帮忙。”
一瞬的恍惚后，墨诀影看着被锦一挑出去的肉，声音轻若蚊蝇：“您呢？宁愿信任利诺一个医疗部的部长，也不愿意信任我。”
“这是为什么呢？”
这人还有脸问？
锦一把嘴里的肉咽下去，翻了个白眼：“利诺和我说过，他曾和你接受过一样的教导，这样的事我相信他可以做好。”
“更何况如果不是我再三追问、甚至拿自己做饵，你会这么轻易地承认？”
“利诺比你好的一点就在于，他不会使用背地里的手段。”
墨诀影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您相信吗？”
锦一微笑：……
你猜我信不信？
“消息里的代价是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既然这回你用我抵了这次帮助人鱼的代价，那就不要用任何方式去探听人鱼族。”
“真想知道什么，就光明正大的跟人家再一次提出合作。”
……
呵～
再一次来到墨诀影的办公室，锦一控制住要骂人的心情，冷笑着敲门。
好好好，折腾她是吧？
堂堂联邦主脑会缺秘书？会要一个从来没接触过这一行业的人当秘书？
脑子被驴踢了吧？
门内传来了一声“进”。
墨诀影在听到敲门声时，大概就猜到是锦一来了，其他人敲门都很有礼貌，一声重停顿后接上三声轻。
只有她，三声都是重的。
看起来怨气很大。
昨天，他回来之后，像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行事，全都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
的确发现了不对劲。
他似乎总是下意识的往阴暗处想，心思、手段，全都和最开始执掌联邦时不一样。
具体原因未知。
但既然发现了，自然是要尽力去改变，他不想落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面目全非。
锦一进来时，就察觉到了不一样，以往不喜他便是觉得这人阴郁，如今虽一如往常，但……
她看向窗户，发现这里罕见的透出了光。
这人，改性了？
“虽然我答应了过来给你当秘书，但是我没有做过这项工作，我肯定会拖后腿。”
“所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用带上我了，整理资料啊之类的这些活可能需要有一个人来带我。”
“另外，下午我必须回星塔，还有不少哨兵在等着我安抚。”
一句接一句的话差点让墨诀影都没了开口的机会：“您是来工作的？来提要求的？”
锦一微笑：“如果你不提出要让我来当秘书的话，我就不用在这碍你眼了。”
别说，墨诀影平常总在眼前晃，她真没想到这人平常这么忙，在跟着参加了三个会议后，休息的间隙，她炸了。
“怎么什么事都要你来做决定？如果说大方向的把控和最后的决策交给你的话没什么问题，但怎么那些明明可以各部门领导自行决定的小事，也要让你来？”
“那要那么多高层干什么？”
她是真的疑惑。
墨诀影也开始反思，对啊，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后来好像是他潜移默化地收拢了所有人手上的权利。
因为什么呢？
因为担心联邦的高层中有叛徒，所以恨不得将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的紧一点、再紧一点。
但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一切真的是太奇怪了，就好像他被……
或许真有这种可能。
最了解他的莫过于利诺和老师，看来是时候去找他们聊聊了。
锦一就看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就被告知可以提前下班了，更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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