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要麻烦大师。”
柳先开在别人眼中是一头只会杀戮猛兽，但是他面对这种有着手艺的大师却格外的谦虚。面对老头子的嘲讽，并不介意的柳先开还特意躬身表示了谢意。
“洗去浮土的无名异、木鳖子、乳香、没药、地龙、苏木各...”
张寿林表情好看了一些，“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方子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就从其中这几味药来看明显是横练身子的汤药。你练的是什么？”
“铁布衫还是十三太保横练？”
“你懂这些？”
柳先开有些意外。
“我的按摩馆是港城三十六家可以开馆收徒的武术门派唯一的指定修养地点，曾经洪拳的车师傅被什么联邦第一医院诊断为半身瘫痪都是我帮他医好的，你说我懂不懂？”
年纪越大脾气，柳先开的怀疑让张寿林又来了火气。
“我还知道的更多，龙眼肉和地火莲是虎狼之药！这种药物虽然对你的身体强化有一定的好处，但是带来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药方会这么激进，应该是古方子才有的手法。”
“我忍的下来。”
柳先开表情平静，眼神中也没了凶残而是变得格外坚毅，“因为我想看看人类的身体的极限究竟能达到什么样子的程度。”
“年轻人都认为自己能鱼跃龙门，让我看看你的身子骨有没有练出问题。”
懒得再说话的老头子缓缓走到了柳先开的身边，先是看了看男人手腕处和镣铐接触的地方后点了点头，然后大拇指和食指掐按在了柳先开脊柱的三寸处敲击了几下。
第一次，老头子的看向柳先开的眼神有些震撼。
“很多年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能把横练功夫练到这个地步的年轻人。你的天赋非常高，看得出你是个练家子，但是你的脊柱居然没有一点变形，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柳先开完全都是在按照系统给出的方式在训练，所以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如此惊讶。
“脊柱是身体内的大龙，所有的发力都会通过它。我看的出你的运动量非常大，这么大的运动量就算是你的动作再标准也会达到脊椎的极限和变形。你是一个人在监狱中练习，没有任何人的指导，我都难以想象你的天赋高到什么逆天的程度才能本能的避开这些风险...”
“请问张师傅现在我还需要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张寿林表现出来的丰富知识让柳先开明白自己得到这个按摩师傅是何等的难得，这让他的话语也越发的谦卑起来。
“可惜现在这是火器的时代，就算你能把铁布衫练出金戈之声又怎么样？”
老头子没有回答柳先开的问题，黯淡下来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于回忆，“当年港城有个练武的天才差一点就达到了这个地步，可最后还不是被人从背后一枪打爆了心脏...”
“我迄今为止都记得他的眼神。”
老头子语气幽幽，“和你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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