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帆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身着简约的白色T恤，悠然自得地坐在路边摊贩那略显破旧的小马扎上，他的气质在这喧嚣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宁静，颇有几分乡村教书先生的淡泊与从容。“岑东的股价和订单都很稳定，并不像你打听到的那个样子”“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多做调查才行”。
李燃闻言，蹲在徐一帆身旁，眉头微蹙，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搜寻了片刻，快步走向一个五十多岁、皮肤略显沧桑的卖水老汉，热情地打招呼道：“老板！可乐多少钱一瓶啊！”“这个工厂看着效益不错啊！”
老汉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递给李燃一瓶水，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五块！当然好啦！我侄子就在里面上班呢，活儿轻松，工资福利都不错，逢年过节还有礼物发呢！”
李燃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汉，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哦？那你侄子运气可真不错啊！他在厂里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老汉接过钱，熟练地打开小铁盒，开始找零钱，边找边说：“只听说是技术科的，具体是干啥的我也不太清楚。”
李燃接过老汉递来的水，靠在冰柜前，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那这厂子现在还招人吗？我表弟大学刚毕业，正愁找工作呢。”
老汉找了零钱递给李燃，摇了摇头：“那恐怕有点难哦！我侄子当初能进去，还是因为他大伯在里面当主任呢！”
李燃眯着眼睛接过零钱，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死心道：“老板！我表弟可是本科毕业呢！我们也不想白进去，该出的钱自然会出的。”
老汉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年轻人啊！前几年可能还行，现在这厂子招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表弟这外乡人，怕是有点难哦！”
李燃见状，麻利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给老汉点上，脸上带着几分恳求的神色：“老板！我表弟能吃苦，还是大学生呢！进个厂应该也不难吧？”
老汉深吸了一口烟，拍了拍李燃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年轻人啊！这年头没关系谁敢要你啊！我侄子以前就是个街溜子，在这一带名声都不好，还不是凭着他大伯的关系进的厂嘛！”
李燃闻言，眼神变得黯淡，嘴角微微下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夕阳的余辉温柔地洒在徐一帆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的轮廓。他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身旁李燃的肩膀，声音温和而有力：“走吧！今天打听得怎么样了？”
李燃低着头，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怎么样！周围的居民都说这家工厂生意很好，隔三差五就能看见一排排的大卡车来拉货。职工的福利待遇也都不错，没有听说有职工离职的现象。可是，当我试图从进出工厂的职工那里打听情况时，却什么都问不出来。最奇怪的是，工厂的清洁工却说工厂快倒闭了。”
徐一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看来口径很不一致啊！”
李燃烦躁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对啊！每个人的角度都不一样，所以得到的答案也都不是事情的全貌。不过，有件事情倒是很奇怪。老师，你说什么样的工厂会招一个小混混到技术科啊？”
徐一帆弯了弯嘴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知道，不过也许很快就知道了。岑东在白沙镇的工厂明天将会交一批货给东洋外贸集团。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到工厂门口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燃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摇了摇头道：“老师！我感觉这岑东工厂有些不正常，而心怀不轨的人都喜欢晚上行事。要不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守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徐一帆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李燃，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担忧：“你说的是你自己吗？你自己一个人要是遇到危险，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们还是明天来吧！到时候，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说完，徐一帆轻轻拍了拍李燃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过于担心。
李燃有些懊恼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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