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会非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总觉得白无常刚刚跑的离奇，这货肯定有办法。
余会非凑过去，笑呵呵的，油腻腻的，贱嗖嗖的，拉着白无常的胳膊无比娘的晃悠着道：“白哥……老白……”
白无常一把甩开余会非，叫道：“有事说事，你别玩恶心的行么？”
余会非才不管呢，凑上去撒娇道：“老白……”
白无常彻底的被恶心到了，举着自己的白帽子道：“停停停，我服了，我服了，我投降行了吧？”
余会非咧嘴笑道：“早说么，这把我自己恶心的啊……我都快吐了。”
白无常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低声道：“鬼魂是没有，但是那些画工超级牛逼、人品又好的，早就升天当神仙去了。要是他们犯点错，嘿嘿……你懂的。”
余会非眼睛一亮，但是马上救苦兮兮的道：“人家在天上，犯不犯错那也是人家说的算啊。这个，完全没办法啊……”
白无常道：“若是平时，还真没办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余会非不解的看着白无常。
白无常再次低声道：“那兔子……只要他肯帮忙，你就算让玉皇大帝、鸿钧老祖下来，都有机会。”
余会非咋舌道：“我那兄弟那么牛逼？可是他下来服刑了，红尘一刀下，他只怕也没啥能力了吧？”
白无常嗤笑道：“他可不是来服刑的，他是自己混下来的。这么说吧，这天地之间的规矩，咱们都得遵守，但是那兔子是个例外，他根本不用遵守。只不过明面上不好破坏规矩，所以才跟着混下来的。但是他想回去，谁也拦不住。
而且红尘一刀对我们有用，对他没用。
只不过他现在自散了修为而已，可是他要是真想回去，也就是用点小手段而已。”
余会非道：“那他回去了，怎么让对方下来啊。”
白无常道：“这你得问他了，他虽然地位高，但是也要遵守一些规矩，毕竟他面子大啊……”
余会非看着白无常那诡异的小眼神，他总觉得，这货说的面子不是寻常的面子，最起码这个面子上全是坑，绝对是张麻子脸。
余会非也不是一个怂人，直接去找兔子了，大方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秦寿听完了之后，笑道：“就这点小事啊。”
余会非愣住了：“小事？”
秦寿道：“要是以前，兔爷我直接一声喊，满天神佛都得下来让你挑。但是现在不行了，跟人家签了合约了，不能乱搞。但是你这事别急，等我玩够了，回去就帮你搞定。不就是安排几个画家老师么？放心，我把画圣给你弄下来！”
余会非一听顿时大喜道：“多谢兄弟！”
秦寿挥挥手，不以为然的道：“小事一桩，回头挑拨挑拨，让他跟别人干一架，估计很快就被送下来了。”
余会非一听，顿时笑不出来了，果然这兔子不是用面子，而是用坑坑人啊！不过余会非也不管那么多了，大不了人来了之后，他再给人家赔礼道歉呗。
为了柳歆，他也豁出去不要脸了。
看着余会非的表情，秦寿就知道他的想法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其实上面的神仙，都想出来溜达溜达。天上虽然很大，但是对于长生不死的神仙来说，早就没有新鲜感了。
你想啊，人就那么多，活得久了，别说朋友了，就算是老婆，都看腻味了。
这人间虽然不大，但是被封闭隔绝后，还是带着那么点吸引力的。
重点是下来后，就不用看玉帝那张老脸了，可以放开了玩。
谁不想远离领导，放浪一把呢？”
听到这话，余会非的心情好了不少。
最后秦寿道：“另外啊，你也别指望弟妹在绘画上能有什么大成就了。”
余会非不解的看着秦寿。
秦寿掏出个胡萝卜，一边吃一边道：“人不死，画的再好也是垃圾。就算是把画圣吴道子弄下来画一幅，估计也不值钱……
画有高低，技巧也有高低，意境更有高低，人们可以分辨这些。
但是价值这东西却是人为附加的，这是人定的，和画的好坏没关系，跟政治、权力、文化、金钱需要来的。
有人炒作，它就是一坨屎，也是值钱的。
没人炒作，它就是神作，也就是地摊一张纸。”
听到这话，余会非一点都不惊讶，毕竟，当今世界就是这样的规则，谁也没办法。
不过，这重要么？
至少，对于柳歆来说不重要，她的眼里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画是否被大家认可，她只是喜欢沉浸在绘画当中，提升画技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柳歆每天都会拿出大量的时间画画，不过也不再闭关了，而是每天开开心心的哼着小曲做着饭，然后打扫一下院子。
至于新九楼那边的动静，她似乎从不关心，每天的生活十分的惬意和有规律。
余会非这几天则显得有些神秘了。
他每天都往返于新旧九楼之间，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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