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不打算再上班了吗？”
宁符窝在沙发上缩成一大白毛团子，虽然没有电视，但有手机在，打发时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林玲伸了个懒腰，然后扑到白毛大团子跟前，使劲蹭着对方的毛。
柔软温暖的毛发划过脸颊，浸透灵魂的香味让她的心情变得愉悦些许。
“我？我不干了。”
“啊？”
宁符放下手机，打量了对方一番。“你不是班主任嘛，怎么还不干了？”
“嗐，班主任谁愿意当谁当去，反正我不干这破差事。”
林玲摆了摆手说，“就算没了工作，那不还是有你在嘛。”
似乎是没有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宁符有些意外，指着自己道：“我？”
“对啊，”林玲凑到小狐狸脸前，蹭着她的脸，“宁符姐姐，我不想再努力了～”
草。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宁符有些无奈，只是这话自己当初真的说过。
“行吧，那我就大发慈悲，养你喽，就当养宠物吧。”
“噗～”
“你笑什么？”
林玲一把抱住宁符：“你整只狐都是我的，你不养我难道还想跑？”
宁符嫌弃得用尾巴把趴自己身上这家伙往外推：“虾头钕收收味。”
“你说得对，但现在我就要对你狠狠虾头了。”
林玲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点微妙的小玩具，吓得小狐狸手脚尾巴并用，连滚带爬的窜到自己房间门口。
但当真在房间门口时，又犹豫地回头看向林玲，随后低着头走到她面前，坐到对方怀抱中。
抚摸着温暖的尾巴，小狐狸发出猫科动物舒服时才会发出的呼噜声。
林玲则是回忆起让宁符变成这样的那天。
对方究竟是梦到了什么才会哭成泪人，还在她回家后主动抱住她求安慰。
甚至到了无论她做什么都能够被接受的程度，就连之前做过的荒诞事还都求着让她主动那样做。
像是一天不这样就会失去她一样。
按理说对于这样的小狐狸她应该感到惊喜才对，只是现在这副宛如被磨灭掉自我，犹如人偶的模样，她除了心疼之外，完全没有其他感觉。
“宁符。”
林玲轻声呼唤起小狐狸的名字。
“怎么了？”
眯着眼的小狐狸用翠绿的眼眸盯着她。
“我……”林玲顿了顿，决定继续说下去，大不了也就是被打一顿。
“我想如厕。”
小狐狸乖巧地从她怀中挪到沙发上，“你去吧。”
林玲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小狐狸的眼睛。
“你不是想上厕所吗，干嘛盯着我看？”
小狐狸歪着脑袋，有些困惑，完全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不动。
林玲则是默不作声，就只是单纯和她对视。
半晌，意识她想表达什么的小狐狸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你……”
小狐狸阴沉着脸，用尾巴把自己的身子包裹起来，林玲则是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话。
“我想如厕。”
“……”
小狐狸的尾巴尖止不住颤抖，她咬着自己的嘴唇，过了很久，用着沙哑的声音回答林玲。
“……好。”
说出这个字之后，林玲笑了，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的小狐狸则是把头埋进怀中，用尾巴把自己裹成一团，只是很快就被林玲用手扒开。
“别遮住，我想看见你。”
她说。
于是，力量微弱的林玲便轻而易举将狐狸遮挡自己的九条尾巴像剥蒜那样全部剥开，露出里面小小的本体。
“抬头。”
林玲的声音有些冷淡，语气中还有些许命令的成分在内。小狐狸依旧照做，让她见到自己没有神采的脸。
“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我可是在践踏你的人格。”
冰冷的话语让事态的本质显露，意识到对方从始至终都是想要羞辱自己，小狐狸脸上浮现出些许怒气，然而很快就恢复成那张和一潭死水没有区别的脸。
“那我可就要开始喽？”
听到对方略带笑意的戏谑声音，小狐狸闭上双眼别过头去，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的脸。
闭着眼睛的小狐狸完全看不到现在林玲忧伤的脸色，也注意不到自己滑落的眼泪。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那股熟悉感，小狐狸还没想明白，就被林玲揽入怀中，温暖的怀抱让小狐狸睁开双眼。
“你……你不是要……”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林玲抱着她痛哭。
明明要被侮辱是她才对，为什么这家伙会哭得这么伤心？难道她是打算让自己放下心理防备的时候再侮辱自己？
小狐狸很是疑惑。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快迎来解答。
“你到底怎么了？还记得当初我们面前的时候吗？那时候……”
林玲抚摸着小狐狸的尾巴，诉说着对小狐狸的各种看法。听到对方表里如一的声音，小狐狸脸上出现第一次动容。
难道她真的不是为了让我卸下防备再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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