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正鹤在屋里逛了一圈，顺便看了一下在卧室床上昏睡过去的甄珍，试探了一下鼻息。
发现，还活着后。
绵正鹤就不管了，几个卧室里也看了一下，还有不少女人的东西，窗户全都封死了。
安保措施非常到位。
最后，绵正鹤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看着已经清洗过的浴缸，还有扔在墙边的骨头。
上面都还带着肉。
这些要处理的骨头，是绞肉机无法打碎的大骨头，包括了大腿骨，脊椎骨之类的。
还有最重要的头骨。
石毕他们处理方式就是用大锅煮，而且还不是直接扔进去，加水煮，那样容易出问题。
万一有人闻到煮烂肉的味道，反而会引起怀疑，所以他们煮骨头，都是加香料的。
就跟平常厨房煮肉是一样，只不过是小火慢炖，直到把骨头上的肉全都煮烂。
煮的肉都没有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晾干，上火烤脆，拿着钳子掰碎。
或者是锯断成一节节的，等着丢掉。
绵正鹤倒是没什么感觉，杀人毁尸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在延边当中间人的时候。
一些想抢他地盘的人。
被他做掉后，脑袋砍下来，其他的直接喂狗，但是那也都是利益冲突。
可遇到这种情况，绵正鹤也只能摇头。
心里多少有点不屑。
“考虑好了吗？”绵正鹤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拿起一边的电话，放在了桌子上。
石毕脸贴在桌子上，只能斜楞着眼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门都没有。”
石毕觉得自己能坚持下去，至少不能把郑立钢他们也搭进来，自己栽了也就栽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
绵正鹤看着他，点了点头，把嘴上叼着的烟头拿了下来，“有骨气。”
说着，就把烟头摁在了石毕的脸上。
炙热的烟头，顿时就在石毕脸上烫出来了一个小坑，疼的石毕差点就喊了出去。
“把他手放在桌子上。”
绵正鹤看了一下周围，把墙边的一把锤子拿了过来，小老大已经摁着石毕的手。
在石毕近乎癫狂的哀嚎声中，把他的手给掰开，五根手指全都摁在了桌子上。
绵正鹤攥着锤子挥舞了一下。
然后抡起来，哐当一声，砸了下去，他手上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这锤子落下去。
石毕的食指被直接砸扁，骨头都碎掉了。
都说十指连心，这种无法忍受的剧痛让石毕近乎失控的惨叫了起来。
可是旁边的小老大早就看好了，就在石毕喊出来的刹那，把一边手下的帽子摘下来。
直接塞进了石毕的嘴里。
绵正鹤看着桌子上的血迹，以及石毕颤抖的手指，冷笑了一下，从烟盒里又拿出了一根烟。
“你可以考虑回答了，下次是两根手指。”
说着，绵正鹤点燃了香烟，用力的吸了一口，锤子咚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就一根烟的时间。
石毕紧咬着嘴里的帽子，额头的冷汗直冒，往常他们拷打别人的时候，可没想到……
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尤其是石毕，在“肉联厂”团队里更是以自己最温柔着称，哪里又挨过这样的疼痛。
手指阵阵的剧痛感。
让他几乎想要昏厥过去。
绵正鹤抽了两口烟，手上夹着烟头，吹了一下，红彤彤的烟头正在燃烧。
但是，绵正鹤不打算等了，拿着烟头直接摁在了石毕的额头上，刺啦一声。
“呜——”
石毕咬着帽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绵正鹤抓起锤子，对着他的手指已经开始比划起来了。
接着抡起锤子。
“我……我说……我说……”
石毕神色惊恐的喊着。
绵正鹤听到后，脸上略带了一丝笑意，可手上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哐当一声，桌子被砸的一晃。
石毕的惨叫声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就像是被痛觉袭击了一样，都愣住了。
“你只有一次机会，让他们过来。”
绵正鹤放下锤子，伸手把石毕嘴里的帽子拽出来，石毕咬的太紧了，以至于绵正鹤一用力。
连他的一颗松动的后槽牙都拽了出来。
“电话，知道该怎么打吧？”
绵正鹤把电话推了过去，“你可以当英雄，但是我会让你知道，英雄的后果，比卫生间里碎肉要惨多了，我会烧一锅热水，活活烫死你！”
“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绵正鹤把电话推到了石毕的面前，石毕几乎瘫软在地上，他看着电话，又看着绵正鹤。
最后咬着牙哭了出来，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懦弱，还是在后悔自己的自不量力。
旁边的小老大已经帮他拿起了话筒，用延边的那边的高丽语问了起来，“电话号码多少？”
“手机，我口袋里的手机。”
石毕紧闭着眼睛，用痛苦的声音说道。
小老大虽然说不好普通话，但还是能听懂的，伸手在他身上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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