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瑾叹了口气，喝了口茶，一脸冷漠，看不太出他的表情，“没时间可以浪费了。”
陆君凌眼睫微垂，“我正在研制解药，您——”
“君凌，你不用忙了，其实我有解药。”
陆君凌很震惊，唇角咧起，“真的？师父，那你为什么不吃？”
白耀瑾唇角是浅淡的笑容，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想到他从小跟在自己身边学医院的日子。
陆君凌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出色的一个徒弟，他之前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能够完美地继承自己的医术。
可惜他很久不当医生了，每天都在研究毒，转了个方向。
陆君凌跟在他身边时，年龄很小，却意外的很能吃苦，同时天姿也属他平生仅见，比他当年还要高。
只可惜这孩子运气不好，没学几年，又被别人带走了，吃了十几年的苦。
血清即将融合完毕，白耀瑾也不跟他隐瞒了，他看着茶杯里自己的倒映，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白发已经这么多了。
他明明也没多大。
“解药马上制作完毕，但还需要最后一味药。”
陆君凌立马问道，“什么药？我去找。”
以他的财富和权力，没什么找不到的药。
白耀瑾的声音很平静，“我的尸体。”
陆君凌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师父，眼眶立马就红了。
“师父.......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白耀瑾说，“没有。”
这是他在研制之初，就知道的一件事。
“我是唯一还存活的轻微感染者，身体与血液条件均符合要求，找不出第二个了。”
最重要的，是需要他这一身的血液。
含外星人液体浓度最高，却意外地拥有一定抗体，多活了几十年的，经过长期作用的液体与身体.......
在多种严苛环境下共同作用，他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人选。
陆君凌哑然很久，攥紧了拳头：“........如果，我的医术，再高一些的话........”
白耀瑾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自责，你已经做到最好了，我很满意。”
“那........矜雾说，她想来看您。”
“最后一天再见吧。”
“可是——”
“现在见到她，我怕我会后悔。”
白耀瑾苦笑了一声，“见到了她，你觉得我还舍得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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