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祭坛上神光再升，道韵朦胧之中，一道由十九位真仙神识融合而成的强大真灵疾速赶往花果山。
很快，花果山出现在了真灵视线之中。
“呵，不过是个小哪吒而已，就算有佛陀为你塑身、赐你秘宝又能如何，就你一人，真能挡得住我们联手不成！”
这道真灵十分骄傲，若不是此行目的特殊，它们连隐藏自身的想法都不会有。
“花果山果然是得天独厚的仙山灵脉！咦，那边天上怎这般多的云雾？”
天宫天宫，建在天上的东西，别管是不是宫殿，他的地基都是形似云雾的东西，虽然这只是表象，只是用来避免被地上生灵发现的特殊处理手法。
这道真灵的目的是探查花果山，自然不可能飞在高天之上，可李靖等仙将们搭建的临时天宫却远在高天之上……
“想来是此前哪吒引爆绣球儿之后的异象，莫要管他，只探花果山！”
做出决定之后，这道真灵便放慢速度，朝花果山低空降下。
水帘洞
因为许久不见大哥二哥，哪吒此时正与二人畅聊三界。
以前的哪吒只是个稚嫩的小孩，君吒、木叉二人除了送点小礼物、陪孩子玩玩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可做的。
但今时今日却大有不同。
君吒、木叉二人对哪吒这些年的成长十分震惊，聊起三界终生苦楚之时更惊的二人几乎怀疑三弟换了个灵魂。
“大哥，二哥，你们跟随菩萨佛祖多年，对这凡人百姓，是如何看的？”
君吒和木叉都不笨，自然明白哪吒这样问的目的。而且，他们整个李家都是从凡人飞升，飞升之前又镇守城关，对凡人的认知理解可比很多神仙深入许多。
君吒叹了口气：
“弟弟，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人间苦楚我们见过了许多，也想过许多，可人性复杂，我不知道除了苦修来世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至少，灵山给出了一条可行的路，今世苦修之后，来世真能投胎个好人家。”
木叉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在思考自己曾经见证过的几个事件。
哪吒也不催促，只是先和君吒聊着：
“可这三界之中，能被地府记录在案的生灵又有多少呢？”
君吒没理解哪吒话中深意：
“弟弟，这是如何说的？”
“之前，我曾拉着臭猴子陪走了许多地方，天上天下，人间山野……最后我们去了地府，去了翠云宫。”
君吒皱起眉头来。
身为如来的前部护法，君吒对地藏王菩萨自然了解，也认识也见过。因此，他也知道，地藏王菩萨虽然出身灵山，但在掌管阴曹地府之后，他已经与灵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不说别的，就算是天庭，就算是三清，也不会允许地藏王归属灵山管理。
因此，在“行政级别”上，地藏王与灵山的佛陀们，其实是平级且互不隶属的。
当这种互不隶属的状态出现之后，身为护法神的灵山众神，就要对地藏王菩萨多几个心思了。
“地藏王与你们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但我最在意的是，地藏王告诉我们，凡世间有许多生灵，人、兽、蝇羽飞虫，从出生到死亡都不曾被地府记录……能被生死簿记录下来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为什么！”君吒误会是地府有了异心，故意作恶。
哪吒看出了大哥的想法，摆了摆手：
“大哥，你想差了。没有为什么，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的一些事，让地藏王有所察觉，这才命人整理人间地府所有名册，阴阳对照之下，才发现这许多错漏。”
君吒垂下了眉眼，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可能。
木叉在旁边哎了一声：
“……我知晓一处名为申元集的地方，那里……”
木叉曾经亲临过一次申元集，但并未深入其中，只是旁观了几个轮回。可只是这几个轮回的旁观，即足以让木叉震惊许久了。
“……后来，鹦歌带来消息，说那申元集已经破解……可结局并不是凡人大胜、妖魔授首，而是所有凡人献祭自身，融为一体，成就了一个仙童，是这仙童斩了虎妖，可自己却也被幕后黑手毁了仙体魂灵……”
申元集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资格接触的。
但君吒不仅是如来的前部护法，还是观世音菩萨弟子的亲哥哥……自然早就知道这件事。
“所以，轮回万年之后，最终还是两败俱伤？”
木叉摊手：
“结局虽然苦楚，可我要说的不是结局，大哥，申元集中的孩童，也都没机会进地府。”
“这不一样……”君吒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
申元集的确有些特殊，可特殊也只是特殊在“没进地府”的原因。
哪吒在旁边插话：
“可这也是我想说的，那些从来都没机会进入地府的凡人，有多少是被妖魔神怪吃了呢？”
……
水帘洞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这让许多在旁边侍奉的猴子都觉得心头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可越是如此，就越让他们感恩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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