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抓我蛇干嘛！”
蛇都帮他说话了，还抓她蛇。
“你把泾燚弄来，烧掉我后背的东西，我就把蛇还你。”
和尚说着便拎走了蛇。
“……”
艾峦无语。
璟淅也是，懒得要死。
人家抓他，他竟然都懒得反抗。
他就仗着艾峦会管他，一点力都不愿出。
都是惯的！
“我有泾燚。”
和尚闻声转身，看向艾峦，“你有你不早说？”
“我跟你很熟吗？我有什么我还要跟你说？”
艾峦话说一半看到和尚捏她蛇的七寸，连忙道，“别别！好好说！我好好说话……”
“那你留下。”
和尚说着便顾自转身。
“我留下干嘛！你不是要弄你后背那个吗？”
“等发作的时候你才能动手，我会来找你。”
“……”
真是醉了。
夜深。
回廊响起脚步声。
少女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大殿回响。
扰人心智。
那蒲团上的人，低垂着头，前额冒着细汗。
“她是谁？”
“不认识。”
大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有个少女穿梭其中。
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发光。
“哪里来的？”
“不知道。”
她低垂着头，似在恐惧着什么。
恐惧行人，恐惧她身旁的男人，恐惧洒在她身上的阳光。
“她要去哪里？”
明明走在阳光下，却好像步入无尽的黑暗。
是什么在桎梏着她。
她美的如此醒目，肌如凝雪，柔美娇嫩，自己却浑然不知道。
只有恐惧，恐惧在吞噬她。
她不敢抬头。
跟他一样，被恐惧吞噬。
他本该踏入无望之际，仅一眼，将他拽回红尘。
“杀了她。”
“她影响了你。”
“我不认识她。”
“那为何总出现在你意识中？”
“不知道。”
“离魅都出现了，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吗？”
肴轼睁开眼。
那双黑曜石迷离地看着跟前的少女。
这一刻，那个模糊的身影具象化了。
他看到了她的面庞。
那个穿梭在人群里低着头恐惧前行的少女。
他终于看清楚她是谁了。
汗水从他清冷无欲的脸庞上滑落，淌过他滚烫的肌肤，烙下罪恶的痕迹。
他望着她，咽喉蠕动了一下。
乌眸凝视着他，困惑又好奇。
她在打量他。
他也在注视她。
她清甜的气息掠过他，轻柔的呼吸声，入耳入心，萦绕在他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他身上没有气味。
他原本就没有气味。
是她，是她的，她在他身上具象化了。
那个模糊的她出现了。
“杀了她，她就在你跟前。”
肴轼犹豫。
但还是抬起了手，纤细修长的手指，落在少女白嫩的脖颈上，他却使不出力气。
“杀死她，不然死的人就是你！”
肴轼收拢手指。
开始用力。
少女惊慌。
她呼吸变得急促，因窒息而呻喘。
那微启的红唇，大口喘着气。
她生的欲望，和他堕落的欲望交汇。
在大殿上空交织缠绕。
他看着她，他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急促，炙热而焦躁。
“不要犹豫，赶紧杀死她！”
肴轼忽然收回手，将少女揽近。
他俯身吻上那颤抖的红唇，欲望在他胸怀里汹涌，他探入她柔软的口中，贪婪地汲取她清甜的气息。
“你为什么是香甜的？”
“我没有。”
“你有。”
“是你……”
“你的佛祖不会怪你吗？”
“会。”
“那你为什么还吻我？”
“我不知道。”
馨甜裹挟着罪恶，在唇齿间悱恻。
“呼哧——”
皮肉绽开，鲜血飞溅。
紊乱的心智，已分不清是清甜还是血腥。
疼痛让肴轼清醒过来。
他睁眼看到跟前的少女。
她手持长剑，一脸认真地望着他，“我看你一直不找我，我就来看看你，你好像发作了，我看到你后背那张鬼脸了，我就帮你砍了一刀！”
确实，她的长剑还滴着他的血。
“糟糕！”
艾峦反应过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砍错了，前面是靳漓……”
艾峦慌张地跑回肴轼身后，想要换泾燚再来一下，却发现那张鬼脸不见了。
艾峦又跑到肴轼跟前，不好意思道，“我慢了，来不及了，鬼脸已经溜了。”
肴轼笑。
原来他真的见过她。
一年前，一个男人闯入了他管辖的神乐区，等级很高，他带着一个少女，大摇大摆地从他辖区穿过。
少女的手腕上被男人绑着金丝线。
他在控制她。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他都控制着她。
她恐惧他，恐惧行人，恐惧阳光，恐惧所有的一切。
嗯？
肴轼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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