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书皱皱眉，没说话。陆晚宝追问，“然后呢？”
李支书摊手，“村里当时大家到处都在说闲话，曹波觉得没脸待下去了，就跟老曹说，不行就先带老曹回县里。”
陆晚宝一滞，“曹爱民是不是不愿意？”
李支书颔首，“老曹不愿意，曹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啥事，就直接回县里了。就剩下老曹自己，曹莹的爷奶每天都要去老曹家闹一趟。”
温聿书紧紧地皱起眉头，神色有些凝重开口询问道：“您刚才是说，两边都已经报了警？那么请问，目前警方是否已经正式展开调查流程了？”
李支书皱着眉头，似乎想着什么，他眉头越皱越紧。
“诶，你说到这个，我也才反应过来。老曹报案之后，警察当晚确实去过老曹家里一趟。我当时也被老曹叫到了家里，警察问了老曹之后，就说要去曹莹家了解情况。警察让我陪着老曹，他们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警察了。”
温聿书眯了眯眼睛，问道：“李支书，那天上门的警察来了几个人？您知道他们是哪个派出所的吗？”
李支书顿了顿，“上门的警察有两个人，是我们村里派出所的。”
温聿书继续问：“曹莹的父母带着曹莹去报案，也是在你们村里的派出所报的案？”
李支书愣住了，他皱着眉有些犹疑，“老曹报警那天，曹莹爸妈看到老曹报警，就抱着曹莹走了。”
陆晚宝也觉出了不对，“那您怎么知道他们是去报案了呢？”
李支书皱眉沉思了下，“那天，他们看到老曹报警了，就抱着孩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曹莹妈妈就开始哭闹，骂老曹，曹莹她爸也很生气，说他也要报案，说孩子就在他们这，他们要带着孩子去报案。然后他们夫妻俩就抱着曹莹从老曹家走了。”
陆晚宝和温聿书对视了一眼，李支书看着两人的神色，他也觉出不对了。
李支书试探的问他们，“你们是觉得曹莹的爸妈没有带着曹莹去报案？”
温聿书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继续问李支书，“那后来警察再来找过老曹吗？”
李支书摇摇头，“自从出了那事，村里那些老太太最积极，总没事儿了往老曹家附近晃悠，我也惦记这事，抽出时间就去看老曹，问问这事有没有结果。就我所知，警察没有再找过老曹。”
温聿书这才开口道：“这事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从事发，第二天曹莹的父母就抱着曹莹找上门，老曹当天就报警了，再有警察上门，满打满算也就一天。就算那天曹莹的父母当天没有报案，他们隔天去报案，警察也不会就这么扔着不管。事关未成年，警方不会都十多天都不再次找老曹问话。”
李支书愣了。
陆晚宝咬着唇，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去趟派出所，不就可以问出曹莹父母有没有报案了吗？”
温聿书笑笑，摇头，“我和你都跟曹爱民这件事无关，我们去派出所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们的。除非……”
温聿书的目光落在了门上，隔着门，门外就是当事人，曹爱民。
陆晚宝眼睛睁大了些，“除非曹爱民愿意委托我们。”
李支书看着两人，“你们确定你们要管这件事？”
温聿书点点头，“我们本来就是受人所托才会过来的。”
李支书叹气，站起身，“你们等着，我去把老曹叫进来，你们问问他的意思。”
李支书走出去，拍了拍老曹的肩膀，“老曹，先别写了，你跟我进来。”
老曹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李支书，声音苍老疲惫，“支书，啥事？那屋里不是还有人吗？”
李支书也不跟他解释，“快进来，跟你那事有关系。”
老曹的表情有些紧张，他站起来，跟着李支书进了房间。
老曹一进来，站在门口有些紧张。温聿书和陆晚宝也站了起来，陆晚宝甜甜的笑，“曹大爷，你先坐下来，别紧张，我们慢慢说。”
温聿书的表情也温和了些，“老爷子，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李支书伸出一只手轻轻推着曹爱民坐下来，“快坐下来，你站这儿算怎么回事。”
等曹爱民在沙发上坐下来，李支书直接出去关了村委会的大门，村委会里平时没事的时候，除了他留守在村委会里，其他人都会去地里或者在家里，有事才会过来。更何况这会儿已经算晌午头了，他关门，也没人说啥。
李支书关了门，匆匆又走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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