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他那张年轻却又带着疲惫的脸。
奥丁看着这个黑头发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秒，
这张脸没有那种面对绝望的无力感，也没有奥丁想象中的那种失败者的惨淡。
因为他的眼里是亮着的，里面藏着光，
奥丁从未在身处绝境的人身上看到过这种神色，因为那是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
他愣了一下，然后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像是大人看到了小孩子幼稚行为一般的可笑。
奥丁不明白这个黑头发，为什么会露出这个表情。
也不想知道，因为不重要。
可就在他愣神发呆的那一秒，那一个刹那。
他的视野里，在那个多斯突然扭过头却被迪克文森拦下的挣扎中，
在一个有着亮金色长发的漂亮女子，拼尽全力也要跑过来的那段路途里，
在杨小帆和弗雷德涨红虬结的面孔的咆哮下，
所有的一切在奥丁的眼中，仿佛成了一张静止的画卷，
所有的所有。
不管听得懂，听不懂的所有人，就只听见这个跟奥丁面对面站着的黑头，轻轻的说了句，
”抱歉，我有安全箱。”
“还是六格。”
然后在下一秒，这个黑头发掏出了手枪抵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这个黑头歪着头，冲着着奥丁笑了笑。
奥丁懵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听不懂那个黑头发说那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举起枪，
更不知道对方不知道这个黑头发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那把巨大的喷子枪对准了这个黑头发的脑袋。
因为在这个黑头发说出那句他不明其意的那一刻，他手中原本紧握着的两份机密文件，突然就不翼而飞。
砰。
一声清脆的巨响，在北山的这个阴雨天响彻。
啪的一声，周凡的脑袋开了花。
他整个人无力的倒下，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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