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界保留了星轨的基础轨迹,用新法则微调引力;幽冥界用融灵之力净化魂河的同时,保留了少量影法能量作为“流速润滑剂”;新界则学会了用斩魂之力修剪过盛的草木。
黑袍人在议会结束后找到林峰,将一枚刻着“狱核”印记的令牌交给他:“镇魂狱的影引者们自愿成为‘失衡预警者’,若多界出现新的失衡,这枚令牌会发出警示。”
林峰接过令牌,令牌与青灵剑的三色螺旋纹产生共鸣,他知道,界域重构只是新序的开始,而动态平衡的维持,需要多界长期的努力。平衡之秤的指针偶尔仍会轻微倾斜,那是多界在适应新法则过程中的正常波动,却也在无声地提醒着:平衡从不是一劳永逸的终点,而是需要持续守护的过程。
界域议会建立后的第三个月圆之夜,界域枢纽的本源领域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震动。林峰赶到时,发现平衡之秤的指针正剧烈摇摆,秤的两端“守旧”与“革新”的刻字竟开始模糊,秤杆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银色纹路——这些纹路与镇魂狱的蚀魂雾有着同源的能量波动,却更加隐晦。
“是虚无本源的残留在影响秤的判断。”灰袍人用指尖拂过秤杆,银色纹路遇到他的琥珀色魂火,立刻蜷缩成细小的光点,“但这些残留很奇怪,像是被人刻意引导过,只在月圆之夜活跃。”
灵荧少主的玉剑刺入本源领域的地面,剑身上映出地下灵脉的流向:“灵脉中也有银色纹路在流动,它们顺着灵脉的节点,正缓慢汇聚向平衡之秤。”
顺着灵脉的流向,林峰与灵荧少主来到新界的一处山谷。山谷中,原本应该吸收融灵之力的草木,此刻却呈现出诡异的“半枯半荣”状态——左侧的草木因虚无残留而枯萎,右侧则因融灵之力而疯长,中间的地面上,刻着一个与银色纹路相同的阵图。
“是有人在这里布置了‘枯荣阵’。”林峰的破妄之眼穿透阵图,看到阵眼处埋着一枚黑色的晶体,晶体中渗出的银色纹路,与平衡之秤上的纹路完全一致,“这晶体是用虚无本源与影法能量混合制成的,能放大灵脉中的失衡能量。”
就在他准备取出晶体时,山谷深处传来一声轻笑,一道身着银灰长袍的身影缓步走出。此人面容普通,周身却散发着与枯荣阵同源的能量,他看着林峰,手中把玩着另一枚黑色晶体:“平衡之秤的警示,果然引你来了。”
“你是谁?为何要破坏界域平衡?”林峰握紧青灵剑,三色螺旋纹随时准备爆发。
银灰长袍人将手中的晶体抛向空中,晶体炸裂成无数银色光点,融入周围的草木:“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所谓的‘动态平衡’,不过是自欺欺人。”
随着光点的融入,山谷中的枯荣界限开始模糊,枯萎的草木突然抽出新芽,疯长的藤蔓则瞬间枯萎,两种状态在同一株植物上快速切换,形成令人眩晕的视觉效果。
“看到了吗?”银灰长袍人笑道,“失衡是宇宙的常态,平衡只是短暂的假象。我只是在加速这个过程,让你们看清真相。”
他突然挥手,半枯半荣的草木化作无数道能量刃,射向林峰。这些能量刃同时蕴含枯与荣的特性,靠近时会先吸收青灵剑的能量,再爆发出双倍的冲击力,让三色螺旋纹的防御都出现了波动。
“你的能量能同时模拟枯荣。”林峰迅速后撤,注意到银灰长袍人袖口处,绣着一个极其细微的“影”字,“你与影法生物有关?”
“影法只是失衡的一种表现。”银灰长袍人身影一晃,消失在山谷深处,声音却在空气中回荡,“虚无本源融入多界,只是失衡的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有趣的变化……”
林峰破开枯荣阵,取出阵眼处的黑色晶体,晶体在三色螺旋纹的净化下,露出里面一缕极淡的魂影——这魂影与之前被救赎的影引者同源,显然银灰长袍人与镇魂狱的历史有着某种联系。
返回本源领域时,平衡之秤的指针已恢复平稳,但秤杆上的银色纹路并未完全消失,只是变得极其微弱。灰袍人看着晶体中的魂影,沉声道:“此人在利用影引者残留的虚无感应,放大多界的失衡。他的目的,恐怕不只是破坏平衡,而是想找到‘平衡的极限’。”
林峰望着银灰长袍人消失的方向,青灵剑的三色螺旋纹微微震颤。他知道,这个神秘人的出现,绝非偶然,其背后隐藏的“失衡真相”,以及所谓的“平衡的极限”,都将是他接下来需要探索的关键。界域的新序才刚刚建立,暗流却已在平静的表面下悄然涌动。
银灰长袍人的踪迹,在幽冥界的魂河下游再次出现。这里的魂河因之前的动荡而形成了一道“时空漩涡”——漩涡中,过去的魂影与未来的魂灵交织,有的魂灵甚至带着尚未发生的记忆,比如某位星官在未来的陨落,某位魂师的晋升。
“他在利用漩涡收集‘未来的失衡’。”灵荧少主的玉剑指向漩涡中心,银灰长袍人正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个银色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不断旋转,指向漩涡中不同的魂影,“那是‘时序罗盘’,能从魂灵的记忆中提取未来的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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