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厅,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李归一与董不凡还在继续商量着关于如何反向利用“系统”的事情。
“……差不多就是这样,这个‘系统’是根据你心中潜在的欲望给你定制任务,借此来引诱你一次次完成任务,激发并不断放大你心中的欲望与野心,最后在不知不觉中,将你引向欲望的深渊。因为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你从系统那里获得的奖励越多,之后将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而你能够支付的最大代价,便是你自己的生命。因为只有生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无价的。”
“可是师兄,照这样,要么不完成任务,让系统离开;要么不断完成任务,随着欲望逐渐放大,结果就是死……”董不凡显得十分不解,“好像不管怎样,都没办法利用系统啊?”
李归一摇了摇头,指着董不凡的头发神秘一笑,“那这个怎么说?”
“这个?”董不凡纳闷道,“这个是我去理发店染的啊。”
“但是你不也获得系统奖励了吗,对不对?”
“好像也是啊……可是……”
“所以方法很简单,只要你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扼住命运的咽喉,不让自己的欲望无限膨胀,那么你就可以尽可能延长自己的生命了。”李归一将蟹黄拌着扇贝和金针菇吃掉,意味深长地说道,“生命可没有那么廉价。”
董不凡思索了一番,觉得确实如此,但依然对此存疑。
“可是师兄,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呢?毕竟欲望这种东西,可不是人能够随便控制的啊!”
“不用担心,”李归一喝了口椰子汁,“不是还有我吗,我会帮你控制欲望的。”
“可是这要怎么控制啊?师兄,难道你要……”董不凡咽了口唾沫,“难道你要把我监禁起来?”
“不是,你在想什么呢?”李归一嘴角一抽,“监禁你干什么,师兄我又不是什么变态。”
“那?”
“很简单啊,只要你每次做任务前,将任务内容告诉我,我来帮你判断,哪个任务可以做,哪个任务不可以做。”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确实……”
见董不凡暂时陷入了沉思,李归一起身去了餐台那边,又夹了不少食物回来。
“啊,师兄,我已经吃饱了,真吃不下了……”
董不凡摸了摸鼓胀的肚子,面露难色道。
“没事,我自己吃。”
李归一淡淡一笑。
“啊?不是,师兄,你都吃多少了,还能吃啊?你这……”董不凡眼神古怪地看着李归一并不怎么大的肚子,“这不科学啊!”
“忘了跟你说,这个也是‘系统’的副作用之一。”
“副作用?这个……”董不凡睁大了眼睛,诧异不已,“师兄,你是说……”
李归一点点头道:“嗯,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饭量暴增,怎么都吃不饱,消耗得也快。我怀疑我吃的东西大多都跑进影子胃里面去了,它通过这种方式积蓄力量,等力量积攒到一定程度,它就可以再次行动,从地面爬出来杀死我。”
董不凡顿感无语,“那师兄你还吃这么多……”
“没办法啊,我饿,人总不能把自己给饿死吧?”
李归一自嘲一笑。
“好像也是。”董不凡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道,“师兄,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说。”
“就是,就是,那个……师兄你不是说你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吗?你现在还可以帮我控制欲望,但万一你不幸去世了,那我要怎么办……”
李归一放下筷子,深深地看了董不凡一眼,沉默半晌,忽然表情严肃了起来,沉声道:
“你知道昨天的演唱会吗?”
董不凡愣了一下,“什么演唱会?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么?”李归一想了想,自言自语道,“看来那边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很严密啊。”
“什么?保密工作?”
“没事,你不用管这些。”
李归一摇了摇头,沉吟片刻他缓缓说道:
“总之,通过昨天的演唱会,我又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你听仔细了。算了,你过来,以下是十分机密的事项。”
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董不凡立刻坐了过去,侧耳倾听。
听李归一讲述完自己的分析,董不凡彻底震惊了。
“融诡者!?诡异!?系统其实是诡异?”
“嘘~!小声一点。”李归一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没错,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此事……”
“师兄,你先不要说话,让我好好静一静,我捋一捋。”
信息量太大,董不凡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
李归一看了看他,便拿起筷子,自己在那边狼吞虎咽着。
对于把‘系统’误以为另一种存在的他来说,可能确实不好理解,让他自己先消化一会吧。
差不多十分钟后,李归一又把桌上的菜和肉一扫而光,再次前往餐台添菜。
添菜的时候,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服务员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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