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叹息一声，“但愿吧！去查查，总得要让大伯母和母亲放心。”
裴家被抄家流放，老人家最放不下的就是远嫁的姑娘。
一谈及两位老人，裴海的眼中闪过一点激动和踌躇。“我想见见母亲，见见你家大嫂和孩子们。可我这个样子，怕吓着他们。”
裴清点头，“过段日子吧。等出了崇明城和我们等在外面的族人汇合，也就不怕刘明和孟梁宇那小子知道了。那些有异心的人，必将诛杀。”
他没说的是，留那些人的命，是为了在刺杀来临时，帮忙在家人的前面挡一阵子。
“好！听你安排。”说着，裴海闭上眼，开始练功。
他迫切的希望他的实力回到从前。
陆若汐和玉书只在绣楼里待了一刻钟就出来了。
玉书很是兴奋，“小姐，没想到这么一袋绣花和绢花竟然能卖得二两银子。铁牛娘真厉害，她绣得栩栩如生，你看那只狼就像围攻我们的狼一样 ，就连眼珠里的光好像都一样。”
“嗯！”陆若汐有些心不在焉，很是敷衍的应声。
这间绣楼是崇明城最大的绣楼之一，衣服花样繁多，品质应该是走得高端路线。
就连妇人们用的裹胸和亵裤都很精致。
但是，还是没有前世的内衣裤好穿和大胆，而且绣楼里也没有她以前堆放在床上的各式抱抱枕。
这，会不会是个商机？
陆若汐想起绣楼转角那个屋内乱堆起来的碎布，当即转身。
玉书愣了一下，跟着走了进去，就看到她家小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请问你们绣楼里的碎布一般怎么处理的？”
掌柜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去而复返，想要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告知，“我们有专门的人拉去烧了，或者送给有需要的人。”
陆若汐看出她没说谎，“那请问能不能送给我？我拿东西给你换。”
说着，陆若汐就拿出一支炭笔和一张纸，在柜台上画一个四角内裤的图案，并在一角画上一朵罂粟花。
这条四角内裤比绣楼里卖的裤腿要短上许多，刚好遮到屁股下两寸。
玉书凑过来看一眼，就羞得满脸通红，“小姐，这不就是亵裤吗？哪有这么短的亵裤，羞死人了。”
掌柜的不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视线不时的扫过陆若汐手中的炭笔，也盯着她画的图样。
明显的，掌柜的对四角裤上的罂粟花更感兴趣。
陆若汐不置可否，轻声建议，“掌柜的可以先做一条来试试，看是不是比原来又宽又长的好穿？尤其是秋冬，感觉最是明显。”
她就是避而不谈亵裤上的图案，精明的商人懂得都懂，那么一个小小的图案秀在上面，更增添几许美感，也更有卖点。
无可厚非的，陆若汐的亵裤样式比店里的也更......好看。
店里的亵裤约莫长及膝盖，很宽松。夏天倒是凉爽，但是秋冬季就感觉......空荡荡的。
陆若汐不自在的动了动双腿。
现在她就感觉那种宽大的亵裤套在里面怪怪的，漏风。
掌柜的面上淡定，却心思电转。
本来生意场上竞争激烈，谁家掌握了新点子，就能得到第一桶金。
而与时俱进，敢于冒险，就是生意人的秉性。
“好！这个图纸给我，就不能传出去了。另外，小妹妹，请问你手中的炭笔在哪里买的，能否给我看看？”
陆若汐欣喜不已，“这支炭笔是我家做的，今天出来，我就只带了一支。如若掌柜的不嫌弃，就送给你吧！
玉书，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个马车来拉碎布。”
玉书刚想跟上去，就看到陆若汐对她眨眼。
“小姐，你快点回来。”她无奈的被留下，无聊的坐在一旁看店内的物品。
陆若汐走出绣楼，穿过旁边的一条巷子，轻易的甩掉两条尾巴，确认四下无人后，从空间里拿出一辆马车。
“驾！”
陆若汐驾着马车，赶到绣楼时，玉书正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
掌柜的一听到马车声，当即走了出来，嗔怪道：“你再不来，我都要打烊了。”
陆若汐连忙赔不是，“劳烦掌柜了，多谢，多谢！”
掌柜的也不再多话，指挥等在一旁的伙计帮忙把几大袋碎布拿到车上。
回程的路上，玉书还有些懵，“小姐，你拿这么多碎布做什么？”
陆若汐神秘的笑了，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一个窗子，低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了院子，看到如风几人都回来了，喜气洋洋的。想必他们的炭笔和手抄书都卖完了。
刘明等人看到陆若汐和玉书驾一辆马车回来，狐疑的上前查看。
陆若汐讪笑，“这是熟人送的。至于这些碎布，我捡来让婶娘们做些鞋子什么的，看看大家的脚指头都露出来了。”
刘明点头，刚想离开，就看到陆若汐递了一个酒壶过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感谢各位官爷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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