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林婉贞的号码,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婉贞,从明天开始,把‘补遗录’里最敏感的那三十条记录,逐条提交给不同的媒体记者。”周影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精准而无情,“记住,每人只给一段,注明‘可自由采编’。”他停顿片刻,仿佛在享受猎物挣扎前的平静,“别说是咱们发的,就写‘匿名读者来信’。”话音落下,他便挂断了电话,指尖轻触冰冷的屏幕,眼神再次望向远处,仿佛能透过钢筋水泥,看到一场即将席卷整座城市的舆论风暴。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角,市纪检委的张德海家中,书房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打印机发出规律的嗡鸣声,一份《信访积案重启建议清单》的文件,正从出纸口缓缓吐出。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指尖摩挲着纸张边缘,清单上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期望与未竟的正义。
张德海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他将这份清单,悄无声息地夹进了明日即将提交的汇报材料的最底层。
他知道,在当前的混乱中,这份“意外”的清单,将会拥有前所未有的穿透力。
他再次确认了清单第一项上的字迹,低声念出:“李达成名誉恢复案——证据链完整,建议优先处理。”
哎呀,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周晟鹏那老狐狸,不,是周影这小狐狸(哦,抱歉,可能称呼有点跳跃,但谁让他现在是实际掌舵人呢?
权力这种东西,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关注它散发出的磁场),玩起这些无声的仗,简直是把敌人都耍得团团转,看着他们焦头烂额,我心里都替周影——不,替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们拍手叫好!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锅即将沸腾的水,小火慢炖,那些暗藏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最终,嘭!
煮开了,谁也挡不住。
夜色沉沉,城市仿佛披上了一件厚重的丝绒斗篷,却遮不住暗涌的波澜。
市政法委宣传干事刘建国,三十五岁,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那份《关于守灯事件舆情处置情况的通报》发愁。
通篇都是官话套话,要求把“守灯事件”定性为“个别人员炒作旧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他手指悬在键盘上,那“提交”的按钮,像是烫手的山芋,迟迟不敢按下。
笔杆子在他手里,此刻却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说实话,这活儿他干得不算少,写这种“统一口径”的稿子,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
可偏偏这回,他心里就像有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过去这一周,他的老母亲,一个素来踏实本分,连梦都少做几回的人,却夜夜惊魂,反复在梦里念叨着一个名字——“陈玉兰”。
“玉兰啊,我的好玉兰,你怎么就……”母亲半夜的呓语,带着哭腔,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地剐着刘建国的心。
他问母亲,母亲醒来也迷茫,只说是小时候的邻居,具体什么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知道她“死得很冤,就死在1987年的拘留所里”。
“陈玉兰,陈玉兰……”这个名字,像一根扎进他心头的刺。
他翻遍了家里的老相册,那些泛黄的、带着时代烙印的照片,从黑白到彩色,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名叫“陈玉兰”的影子。
他甚至问过父亲,父亲只是眼神躲闪,含糊其辞地说了句“老邻居,早就搬走了”,便匆匆离去。
直到那天,他整理父亲的旧皮夹,想替他换个新的。
在磨损得有些发白的皮夹夹层里,他摸到一张折叠得有些破旧的合影。
展开一看,照片里,年轻的父亲站在码头前,意气风发,身边挽着一位眉眼弯弯、笑容灿烂的姑娘。
照片背面,用钢笔字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与玉兰姐摄于码头工会门前,1986。”
“轰——”的一声,刘建国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
1986年,码头工会门前,玉兰姐。
母亲的梦魇,父亲的躲闪,所有碎片在这一刻拼接完整。
陈玉兰,她不是什么模糊的旧事,她是活生生的人,是父亲的故人,是母亲梦里求而不得的安宁。
而她,竟然死在1987年的拘留所……这与他此刻正要起草的“个别人员炒作旧事”的通报,形成了何等讽刺的对比?
他那双常年握笔写材料的手,此刻却颤抖着,将那份冰冷的通报稿狠狠地压进了抽屉最深处,就像压进自己内心最隐秘的角落,不愿再看一眼。
他猛地起身,在狭小的书房里踱步,心跳如鼓。
脑海里翻江倒海,那些被官方叙事抹平的棱角,在“陈玉兰”这个名字的映照下,变得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他最终坐回电脑前,放弃了那份谎言堆砌的通报。
转而,他打开一个新的文档,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用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敲下了一份《民间记忆现象调研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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