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医生……”
听着苏辞柔和的安慰，楚瑶音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大脑从混沌中脱离，精神也从恍惚中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她喃喃道：
“谁…我记得……是她，是……”
苏辞的心高高悬起，呼吸也在不经意间变得急促，此刻他既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他只是想给自己留一个美好的向往，将那段在便利店中的日常留存在心，可以时不时拿出来回味，而不是将那段日常染上扭曲的情感，仅此而已。
其实真相已经很明了了，只是他还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说出来是谁吧……
就在楚瑶音即将说出那个名字时，一个苏辞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惊恐与不安。
“小辞？！”
“唉？”
苏辞和他怀中的楚瑶音同时看向门口，是沐云汐！她站在门口，那双紫色的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惊恐地看着一身血污，满是伤口的楚瑶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小辞！离她远一点！不要去碰她了，我已经报警了，不要乱动就行！”沐云汐担忧的看着苏辞，安慰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了，没事的。”
“等下沐姐，我……”
就在苏辞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怀中楚瑶音的反应却变得奇怪，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她摇晃着身子脱离了苏辞的怀抱，因为大腿的伤，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可她还是缓缓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小刀，眼中带着血与泪……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都怪你！都是…都是因为你！”说着，楚瑶音缓缓向前走去，抓紧了手中的刀。
而沐云汐看着她这副模样，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可手却慢慢伸向背后，眼睛也微微眯起，似乎是在锁定目标。
“等……等一下！”
苏辞连忙拉住了楚瑶音的手，把她扯了回来，避免流血事件再次发生，他的动作让楚瑶音一愣，怔怔地盯着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医…医生？”
“冷静一点！先把刀放下……”苏辞不可能放任她提刀去砍沐云汐，还是在他没有完全搞清楚事情经过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走向最糟糕的情况。
“医生？医生？！为什么？为什么？放开我啊！医生……”她看着苏辞，内心支撑她行动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裂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言语中满是崩溃。
“医生？你…你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选择她？！明明都是因为她！为什么啊？不是说好会一直站在我身边吗？会一直陪着我吗？为什么要选择她啊？！”
选择？
苏辞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哪怕这样做，也不行吗？”
楚瑶音如疯子般挣扎着，挣脱了苏辞的手，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走向沐云汐，而是绝望地看着苏辞，缓缓将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什么选择？等，等下！”
就在苏辞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楚瑶音没有犹豫，直接将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绝望的看着他，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唉？”
没有时间感受这一切，苏辞的眼前逐渐被黑暗笼罩，那种无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还有那股难以遏制的痛苦与悲伤，他已经好久没有重来过了。
那些谜题清晰却又朦胧，让苏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怀揣着不解，在彻底迷失意志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系统的提示…
【节点五：二选一】
原来真的是二选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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