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军坐板凳上烧着火，头也不抬。
“你还怪勤快得嘞。”
马良笑着翻炒着锅里的菜，“大海一直都不错。”
大海被人夸，却觉得很讽刺。
他内心开始动摇，不知道是否要做接下来的事。
“他？马叔是不是看错了。他是长得好，还是挣得多啊？跟我也差不多啊，都不见你夸我一句。”志军语气调侃。
但是听到大海耳中，便成了嘲笑。
大海身形矮胖矮胖的，常被人取笑。
十八岁了，媒婆介绍了一个又一个，却没人能相得中他。
好不容易有一个相中他的，可彩礼要得多。
因为卖身到了福满楼，家里人也不愿意拿钱给他娶媳妇。
他没钱，真没钱。
大海抿紧唇，藏在袖子中的手捏得紧紧的。
干！
干完这一次，他拿到钱，就能娶媳妇了。
以后，他当牛做马还债，欠福满园，欠东家的债。
大海下定了决心。
边笑着和志军，马良打诨插科，边慢慢挪动着靠向装着卤羊蹄的锅。
程毅为清风村的养殖户和福满园牵了线，福满园才能在昨天时恢复卤羊蹄的售卖。
马良几次悄悄观察大海，看到后者在靠近卤煮锅，却保持不动声色。
徐掌柜跟他说过，要注意大海进后厨时都干了什么。
当时他还疑惑，现在，似乎有答案。
刚才他夸大海，一是出于真心实意，二是真心希望大海能听得进去，别犯傻。
大海端起一个大盘，抄起筷子就去捞锅里的羊蹄。
解释道，“我刚想起，外面好像有桌客人点了六个羊蹄。”
马良默默叹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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