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
脱衣转过身来看了戴琳一眼，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他。
不过想了想，也没什么好隐瞒地，于是开口道：“她是一个错误的处方，一个已经失败的方案。”
“什么意思？”戴琳皱眉问。
“在某个时间线上，”脱衣慢吞吞地说，“她帮你觉醒了自然能量，并且是你最亲密的——女人，是对抗亡灵崛起的关键人物。作为时间管理者，我曾经过于简单地认为，只要将她这个麻烦照顾了，你就会安份守己地当普通市民过一辈子。于是提前设计，让班农在她遇见你之前抓住并转化成为亡灵。这样她就不能再让你觉醒了。”
“但作为强行改命的代价，她被动地获得了空间移动的能力，或许还有些许对另一条消失的时间线隐约的最深层的记忆。这些都是干涉位面的土着【顶流】时不可避免，且无法预计的副作用。这也是我们轻易不愿去与顶流作过度接触的原因。不过我没想到，你到头来还是觉醒了自然属性——那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你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戴琳怔住了。
他想过璇玑可能也是穿越者，甚至是他命中的天敌。
却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是——是这样。
璇玑当年在多罗府刺杀戴琳的时候，曾经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如果不是因为那“无法预计的副作用”，导致她对自己还有一点点摸不着的记忆，自己可能早就死在她的刺杀之下了。
戴琳原来以为璇玑是个疯女人。现在看来，那是因为自己在她最深层的记忆之中？
戴琳的心中突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情在喷薄。
璇玑——原来是他的女人。
在消失的时间线中是，在这个时间线里也必须是！
“有什么办法让亡灵重新变成生物？”戴琳脸上表情阴沉。
“对不起。我不知道。再见。”脱衣转身要走。
戴琳一把抓住了他。
“时间守护者从不撒谎。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拽住我也没用。”脱衣无奈地说。
“有什么方法可以克制她的瞬间位移？”戴琳问。
脱衣一脸不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戴琳呵呵：“你知道我干掉过一个拥有黑洞的法师，掌握了她的那颗星球，以及穿越位面的办法。我有能力将那颗星球变成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到时候我把全家老小搬去那个星球，这个位面爱死不死都不关我屁事！”
脱衣目光如箭一般射向戴琳。戴琳话中的意思，并不是说他要移民其他位面，而是他移民其他位面后，只要想，便可以随便糟蹋这个位面的时间线——以戴琳那“时间线之癌”的德性，如果他真想搞破坏，后果是很难设想的。
戴琳寸步不让地回瞪。
“能对付空间的只有时间。你身上的时间符文就是方法。只要你反应快过她，她在你身边出现的瞬间，你也可以从容应对。”脱衣叹了一口气。伸手指向戴琳的额头。
一道刺眼的亮光自脱衣的指尖亮起！
戴琳忽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摸着自己头痛欲裂的额头，戴琳睁开眼，看见贝拉还在摆那个从麦琪那里学来的“受孕姿势”呢！
“别太让自己遭罪了。大不了我们多干几次得了。”戴琳有些心疼地摸摸贝拉的肚子。
贝拉摇摇头，温柔地说：“一点都不遭罪啊。我都会用这种姿态进行冥想了，不耽误事的。”
戴琳叹了口气。好吧，随她了。
贝拉这样努力也好。
她要是再不怀孕，自己都要担心麦琪肚里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了。
戴琳用心进入冥想，观察那个被脱衣“升级”过后的时间符文。
随着对空间的理解能力增强，戴琳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年自己怎么也看不懂时间符文的原因：不是说它有多复杂，而是这个法阵压根就是高维法阵，自己一个三维存在，当然看不清楚刻画在四维甚至更高维空间的法阵全貌，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嘛？
总之，升级之后，给戴琳的直观感受就是时间符文的法阵图案比之前那个更加复杂了。但具体复杂在什么地方，戴琳仍然是看不懂的。
现在这个法阵最高时间流速可以快到五倍。也就是戴琳在现实生活中过一天，自己的灵田，以及放在灵田空间的所有物品，包括无光之罩，都过了五天。
与此同时，戴琳的反应速度也快了五倍。
以这个反应速度，没准下次遇到璇玑偷袭，他还真的能在璇玑反应之前做出规避动作。
不过法阵升级的坏处也不是没有。
这个法阵并没有“调节时间流速”这个功能。只要打开就是五倍的时间流速。与此相对应的，却是原本2.5倍时速的8倍法力消耗。
明明时间流速只快两倍，但法力消耗却是八倍。从能耗比的角度来看，那是相当的黑心了。
如此夸张的法力消耗，让戴琳忍不住心想，时间守护者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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