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在几个摊位前停驻，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摊位上的物件，佯装挑选，实则竖起耳朵，聆听几位摊主交谈。
可别小瞧这些摊主，个个都是化神境的修为，常年走南闯北，各方小道消息知道得那叫一个多，非常灵通。
“可不是嘛，听说灵霄秘境的秘密，就藏在那小子身上。”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一边擦拭着摊位上的器物，一边神秘兮兮地开口。
“我还听说，那小子可是数千年来头一个通过秘境通道，毫发无损进入秘境的人。上一个进去的，还是青云剑宗那位呢。”
一名老者摊主接过话茬，正准备再多说几句，眼角余光瞥见有人挑选物品，赶忙热情招呼起来：“这位公子，看中了什么尽管挑，小老儿给您打个折。”
楚凡顺势拿起一株灵草，状似随意问道：“这株凤尾草怎么卖？”
“哟！公子好眼力，真识货啊，这可是好东西，从灵霄秘境流传出来的五阶灵药，能滋养神魂，外界可难得一见。公子要是需要，给您算一百万金币，怎么样？”
老者满脸堆笑，极力推荐。
“是五阶没错，可这凤尾草最大的功效也就安神，跟你说的滋养神魂关系不大，这价格着实高了些。”
楚凡放下凤尾草，不紧不慢地回应，神色里透着几分挑剔。
这凤尾草确实如楚凡所言，对治疗失眠效果显着，可对神魂的帮助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五阶灵草里，算是个鸡肋，实际功效还比不上普通的三阶灵药。
“嘿嘿……” 老者被点破，略显尴尬，搓了搓手赔笑道，“公子也是行家，您要是想要，开个价，咱好商量。” 摊主心里明白，这凤尾草对修士用处不大，忽悠不了懂行的人。
但对楚凡来说，这却是不可多得的灵药。据九转丹经上记载，此药与其他几味灵药搭配，能炼制成清心丹，修炼者服下，能快速清除杂念、入定，还能增加顿悟的几率。
“你说这是从灵霄秘境流出的，那还有别的灵药吗？” 楚凡目光灼灼，追问道。
“不瞒公子，秘境里的高阶灵药，大多被各宗门私藏，要不就被各大商会高价收走了，流到我们手里的，都是些不起眼的。”
老者摊主倒也实在，毫无保留地如实相告。
“哦，那秘境里真有宝贝？除了灵药，还有别的吗？” 楚凡佯装震惊，脸上满是好奇。
老者瞧他年纪轻轻，却有元婴中期修为，衣着华丽，心想许是哪个大家族出来游历的少爷，便耐心解释：“公子有所不知，灵霄秘境千年才开启一次，里头宝贝自然不少。相传数千年前，青云剑宗那位前辈，就是在秘境里得了天大机缘，才一飞冲天，让青云剑宗名震整个星海界。”
老者说起这段往事，眼里闪过一丝神往，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这次秘境开启有些反常，才短短数日就被强行关闭，听说是有人掌握了秘境的秘密。”
“哦，灵霄秘境真有秘密？” 楚凡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思忖：难道是自己走漏了风声？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于是，他满脸兴致地追问：“也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这般幸运，往后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呵呵！这机缘虽好，可也得有命消受。” 老者轻笑一声，话里透着几分感慨。
“哦！此话怎么说？” 楚凡追问。
老者却精明得很，拿起那株凤尾草，意味深长地看着楚凡：“这位公子，您看这……”
楚凡瞬间心领神会，爽快应道：“好说，我出三十万金币收了。这药对我用处不大，正好家里有个没修行的人患了失眠症，碰上了，刚好买来送礼。”
说着，他故作大气地从储物戒里分出部分金币，装入储物袋，丢给老者。
这凤尾草对修炼者用处不大，可对普通凡人来说，却是难得的良药。
不过，凡人哪舍得花这么大价钱买，老者也是两个月前从一个散修手里低价收来，一直担心砸在手里，没想到今天竟卖了个好价钱。
“公子爽快，这灵药归您了。” 老者眉开眼笑，双手把凤尾草递到楚凡手上，满脸殷勤。
“公子还不知道吧，这机缘是好，可未必守得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您懂吧？一不小心成了众矢之的，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老者压低声音，左右望了一眼才说，“如今各大宗门都盯上了嫌疑最大的玄天宗，四处搜寻掌握秘密的线索。一旦被找到，怕是会被各大势力联手逼问。要是没宗门庇护，性命堪忧啊。”
楚凡心里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知道这个幸运儿是谁吗？”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只听说来自玄天宗，是个年轻弟子。不过能全身而退从秘境出来，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时，旁边的精壮中年汉子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为了搜寻这个秘密，有不明势力插手，背后肯定有强大势力撑腰。还有传言说，是上面下来的人。那人要是识相，把秘密交出来，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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