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只是一个可怜的青楼女子罢了。”
“如无根的浮萍，浪打到哪里，我就漂到哪里。”
萧一命凝视着她柔美但略显忧伤的侧脸，微微一怔，“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会知道这些？”
秦芳洲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萧公子，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青楼之中，消息可是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哦。”
萧一命闻言，眉头紧锁，思索着秦芳洲的话。他师父是紫煞真君这件事，他虽然从未刻意隐瞒，但目前也仅限于天鹰卫内部小范围的人知晓。秦芳洲是如何得知的？难道……
秦芳洲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呵呵一笑，道：“不错，是百花楼的人告诉我的。”
萧一命眼神一凛，果然如此。他唯一一次自报家门，便是在南海城时告诉过苗人正。后来赵峤等人都是从苗人正口中得知的。
“你也是百花楼的人？”萧一命冷声质问道。
秦芳洲轻轻挣了挣，却未能挣脱萧一命的束缚，“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一个可怜的青楼女子罢了。”
萧一命紧握着秦芳洲的手腕，力度加重了几分，眼神锐利如刀，直逼秦芳洲的双眸：“你有什么目的？”
秦芳洲蹙着眉头，“萧公子，你能疼我了。”
萧一命想了想，感觉这位秦姑娘似乎对他并没有恶意，于是松开了手，回到她面前坐下，冷冷地看着她。
秦芳洲揉了揉被萧一命抓得生疼的手腕，故作娇弱地叹息道：“萧公子真是粗鲁，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真不知道刘姑娘那仙女般的人物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萧一命没有理会秦芳洲的话，而是冷冷道：“说吧！”
秦芳洲闻言，犹豫片刻，轻声道：“可以不说吗？”
“你！”萧一命显然被激怒了。
秦芳洲见状，连忙说道：“我可以用其他消息来换。比如说，刘姑娘，我这里有她的绝密消息，保证是你没听过的！”
萧一命想起白天钱云给他的那叠档案，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以为我查不到？”
秦芳洲淡淡一笑，轻轻说道：“你们天鹰卫还真不一定查得到。”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想知道就算了，那关于百花楼接下来的行动这个消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说完这句话，但见萧一命仍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秦芳洲有些无奈，“萧大公子，你应该能够察觉到我并无恶意，为何一直揪着我不放呢？”
萧一命思索片刻，淡淡道：“说吧！”
秦芳洲神秘地凑近了些，低声道：“三天之后，兰溪国各郡上缴的官粮会进入京城。这批官粮中，或许有你们天鹰卫感兴趣的东西。”
萧一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问道：“什么东西？”
秦芳洲却卖了个关子，轻笑道：“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随后眨了眨眼，带着几分俏皮：“嘿，消息已经告诉你了，萧公子可要信守承诺，不能再盯着我不放了哦。”
萧一命微微皱眉，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芳洲先是直勾勾地看着萧一命的眼睛，随后眼角突然闪过一丝妩媚，柔声道：“若是消息有假，萧公子想要怎么惩罚奴家都可以呢。”
萧一命依旧冷冷道：“不够！”
秦芳洲一愣，随后轻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脱去身上最外面那层薄纱，眼神中故作哀怨，“我本以为萧公子也是一位正人君子，不为美色所动，没想到，唉，今夜就奴家好好伺候你，这样够了吗？”
萧一命哪里会相信她，对她的这番动作视而不见，依旧冷声道，“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
秦芳洲闻言，低着头，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挣扎，而萧一命就这般一直冷眼地看着她，并未出言催促。
沉默了良久，秦芳洲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萧一命，轻声开口道：“告诉你也并非不可，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件事只能有你一个人知道，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位与你十分要好的赵公子。”
萧一命见秦芳洲松了口，自是满口答应，“好，我保证。”
秦芳洲似乎也察觉到了萧一命的敷衍，幽怨地看着他，“萧公子，我是很认真的，你这般随口答应，叫我如何能安心将性命托付于你。”
萧一命听到这番话，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郑重道：“我萧一命对天发誓，如有违背，愿受五雷轰顶之罚。”
但发完誓之后，却见秦芳洲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萧一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抱歉。”于是重新来过，“我萧一命对天发誓，如有违背与秦姑娘地诺言，我将失去所有珍视之物，孤独终老，众叛亲离。我此生将受尽苦难，不得善终，永无解脱之日，我将......”
秦芳洲连忙拦下他，“够了，够了。”
随后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说道：“我想杀了白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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