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霖屿愣了一下，点头转身出去。
越钦靠近栖乐：“世子妃怎么走哪，都这么招人喜欢？”
敢情是要论刚才宋册看她一事，栖乐镇定自若：“是星纪的衣裳挑得好。”
流水晃影，迷了越钦的眼，他别开眼，看着湖中行远的船舫，岔开话题：“你觉得庞衍的靠山是谁？”
“长公主。”
她没有说太子，也没有说郡王，反而注意到了远山的缥缈垂岚。
栖乐指着湖那头的青山云：“徘徊不去，又遮山之光华，这就是长公主。”
“看似置身事外，可桩桩件件，跟她又有似有若无的关系。”
面前人语气清淡，她突然收回视线落在越钦身上：“可还记得乔王？”
越钦点头，见栖乐继续说着：“传闻乔王最是宠爱长公主，当年的情山兵变，他到底是为己，还是为这个宠了大半个青春的人。”
栖乐有时候敏锐的触感，让越钦很是惊慌，毕竟慧极必伤。
他凭借老阙的点点言词，就已经将浑水下的燕都看得清清楚楚。
简而言之，栖乐定然也猜出越钦心底的那一点私心，为父王母妃的私心。
果不其然，她冷静道：“星纪，我要动的人里也有长公主，这一次，我帮你。”
轻纱微动，姑娘眸光清莹，她郑重而确定地上了他的船，往后阴晴雨雪，都愿意陪他挨着。
越钦掌舵的手忽而一滞，在晴光里晃了晃，心底某处也动了动，他没有说话，但一切都从他的眼睛透露出来。
栖乐知他、懂他、无需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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