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尘以川辞去帝师的职位。
再加上琳琅国发生那档子的事，所有的关注点都在那边，也没人过来打扰两人。
苏凝和尘以川乐得清闲。
三天后。
终于迎来不速之客，方清词一眼看见满头白发的苏凝，他愣了一下，识趣的没有提。
而是看向尘以川。
给他带来一个消息：“琳琅国被云黎国保下来了，不过，想要恢复当初的实力很难。”
何止是难。
如今元气大伤，被一些人惦记灭国是迟早的事，他们还是太手下留情，没有做绝。
否则……
“嗯。”尘以川倒没有多的情绪。
仿佛一切在他意料之中。
“阿川，你们聊，我去眯一会。”苏凝把空间留给他们，她看方清词好几次欲言又止。
估计是有什么话想单独跟阿川说。
可能是碍于自己在场，她也不是一个扫兴之人。
尘以川松开她的手：“等下去陪你。”
苏凝一走。
望着她的背影，方清词终于没有顾虑：“阿川，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距离上次一别也就半个月左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说很喜欢。”尘以川已读乱回。
“……”
看他不打算说，方清词也没有追根究底，叹气：“阿川，你其实可以不用退位的。”
“父皇已把你当半个亲儿子，你的决定，亦是我们的决定，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
“你不要忘记了，你们不代表是你们，还有一国的臣民。”尘以川好心提醒。
“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
方清词轻笑，语气诚恳：“帝师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你若想回来，大门始终为你敞开着。”
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是多年的感情，已经跟亲兄弟似的缺一不可。
“看我心情。”尘以川会心一笑。
他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应该是在考虑。
“不提这个事了。”
其实，方清词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他：“林向前很可能与迟应联手了，你最近行踪隐秘一点。”
雪中送炭比什么诚意都好。
两人联手迟早的事，恐怕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他们，不，准确来说，是阿川一个人。
他过来是叫他小心一些。
“我会注意的。”
尘以川点头，为消除方清词的担忧，意味深长：“我现在是两人，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
方清词了然。
如今是两个人，他不再是孑然一身，可以不顾及自己，但他不可能不顾及苏凝的安全。
他开玩笑：“那什么时候三个人？”
尘以川明显被噎，他神色略微有点尴尬：“可能……还要久一点，这个事不急。”
两人都没有做好准备。
反正这事急不得，以后有的是时间。
见他一脸羞涩，方清词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不会吧？这都多久了，阿川你是不是不行？”
不过也是。
阿川清纯一批，根本不懂那方面的事，还是得有个过来人手把手……手把手就算了。
提点他一下就可以。
方清词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褪去太子殿下的头衔，不会顾及自身形象，他挑眉。
“要不要我传授你一点经验？”
尘以川看了他一眼，本不想拆穿他的。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殿下传授什么经验，貌似你宫中的女人，你都没有碰过吧？”
别以为他不清楚。
多年无子嗣，无非是没有碰过任何妾室，这把他家老母亲愁得以为是他不行。
四处求医治不行之症。
他老处男传授他经验？外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
“我有书啊。”方清词掏出早已准备的书，塞他手上：“咱们半斤八两，还是得靠书来学习。”
尘以川低头一看，瞅着手中封面没有字的书，他不知作何感想：“殿下，你这是……”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方清词起身就要走，他还指着尘以川，话里话外是警告：“别跟别人说是本殿下给的。”
“……”
“记住了，不能跟别人说是我给的。”
他一步三回头的警告，人都走出门外，方清词还倒回来：“别跟别人说是本殿下给你的……”
尘以川哭笑不得。
那么要名声，就不应该把这个东西给他。
剩下他一个人，尘以川的视线落在书上面，好奇心掩埋他的男德，才翻到第一页。
他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直接把书合上，脸上惊魂未定的同时，还有少许红晕。
“太子殿下，这是……疯了……”
原以为是正常一点的春宫图。
是他多想了。
那是大尺度的春宫图，不，是货真价实的黄图，没有穿衣服就算了，还画得很详细。
而且第一页就是开屏暴击。
他尴尬地把书收起来，准备找个时间扔了。
……
苏凝并没有眯。
她望着食指上又突然出现一圈黑色纹路，这道纹路是跟那缕黑气一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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