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后知后觉刚刚被12挨了一身味，一下就推开零，脱下外套扔掉。
“我忘了，身上一股味就抱你，还沾你衣服上。”
零也脱下西装外套扔掉，“没有了。”
他的意思是不用感到抱歉，这没什么，程希理解错误，还以为互相衣服都没有味就可以抱了，然后又把他抱住。
外套脱掉还怪冷，抱不了两分钟，程希问零能不能背着自己走。
她是真脚难受，走不了，也怕他身体难受。
零只说好，就背对着她微微蹲身。
“等会等会，床上有钱没拿。”
都到客厅了，她才想起来12留下的钱。
零折回去，程希拿起钱放怀里压在他背，双手抱住他脖子，脑袋重新靠回背上。
长长的小巷很远才有一盏路灯，光线昏黄，走过了这一盏路灯，看不到下一盏，仿佛没有尽头的一条黑暗之路。
零的步伐沉稳，寂静的小巷响起他的每一步，一样的脚步声好像在循环。
程希的脸贴着他背，属于他身体的温度在黑暗中传递令人安心的力量。
两人重叠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未来的岁月。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是明亮的白光，到了小巷尽头，零的步伐微微一顿后加快。
他们走出小巷，前面是灯火通明的大街，在一家服装店前，程希被零放下。
他说：“你的手冷。”
程希握上他的手，想好的话卡壳，他手指热乎乎的。
好吧，只有她冷。
程希一手两沓钱，一手牵着零走进服装店，“你手不冷也买一件吧？”
零微微侧头，视线从她脸上，最后落在被牵着的手。
想被再牵久一点，又觉得应该抽走。
这时候老板娘就迎了上来，领着他们去看情侣装，“今天刚补的货。”她挑出好几件，“这些都是入冬后最受小情侣喜欢的款式，你看看。”
正好这时候零抽回自己的手。
老板娘看到还以为他舍不得花钱，“哎哟”一声：“小伙子谈恋爱可得大方点，女朋友这么好看，就得穿着情侣装，让那些个还虎视眈眈的男孩看看，名花有主嘞。”
程希也不解释，就看零说什么，但感觉他不会说什么，怕是都不能理解老板娘的意思。
老板娘拿出最受欢迎的款式，问了她一句好不好看，得到肯定答案，收款码立马就递到零面前了。
老板娘说了一堆，零光听进去程希那句“好看”，拿出手机要付款。
程希拿出一沓钱挡在他手机面前，跟老板娘解释：“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付现金，他的去男装区看看。”
她是真的在解释，老板娘根本不听，把钱推开，拉着零背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再回过身零钱都付完了。
走出服装店的时候，程希和零穿着格子情侣外套。
这些流行的款确实挺好看，程希也不怕撞衫，有句话叫做，谁丑谁尴尬。
买一件就好，别墅里温行知送的衣服还有很多，她一天换一套，至今没有穿完。
还有一个问题，她是不介意跟零穿情侣装，零要是买回去不穿就浪费了，应该买他自己喜欢的。
上了出租车，程希回头看，老板娘还在店门口挥手，“怎么直接付钱呢，老板娘跟你说什么了？”
“她没说。”
“啊？”程希有点懵。
零声线冷冰冰，“你说好看。”
其实程希那句解释，在老板娘听来就是小女孩不开心了，她是想劝零不哄一会就哄不好了，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零直接付款，然后面无表情转身走回程希身边。
“那你觉得好看吗？”程希低着头抽出一张钱递给司机，没有看他。
零在看她的侧脸，说：“好看。”
“那就行。”程希把司机找的钱叠好，手撑着座椅抬头凑近零，盯着他眼睛看：“怎么我说好看你就买啊，这是情侣装，我们不是情侣可以穿吗？”
零还没回答，司机猛的一个急刹，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揽住程希的腰，想要扶稳她。
本来就过于靠近，这一个动作瞬间又拉近距离，使得他们的唇意外触碰在一起。
零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他频率极快的心跳不停。
他不由自主的收紧手。
司机尴尬地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刚才突然窜出一辆车。”
零回过神松手，侧开脸，女孩呼吸掠过，他的脸在发烫。
程希僵硬的坐正，“我没想到。”
她就想逗一下他，看他怎么说，没想会亲上。
她是爱亲这些好看的纸片人占占便宜，但零有点什么都不懂，感情方面懂的比小孩还空白，不好意思占便宜，有点罪过的感觉。
零没看她，俯身去帮她系安全带，低头时眼睫轻轻颤动。
他想，也应该告诉她，没关系。
这样没关系。
心的慌乱，此刻连开口都很难。
因为这个意外，程希这一路上愣是不好意思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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