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把种子或者种苗种下去，第二天直接从悬浮在半空中的大大小小的气泡里面一键收获就行了。
这场景，让许大灿仿佛回忆起了当年在QQ农场定闹钟偷菜的场景。
还记得以前那个砖窑吗？那地方如今已经快成京爷城区了。
不得已，许大灿只能在更远的地方又重新找了块地，建了个库房。
说是库房，还不如说是个空旷的厂房。
别看里头堆了不少箱子或者袋子，但这都是掩人耳目罢了。
许大灿如今人是不在红星厂了，可关系还在啊。
红星厂里当年受过他和许大茂恩惠的人大有人在。
这些人可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岗位，但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谁手底下还没点关系啊？
电视剧里，84年的时候就连刘海中都能凭借他跟蓝厂长的关系，带着他那两个废物儿子倒腾螺纹钢。
许大灿通过车队，以及红星厂的弯弯绕绕，倒腾点儿废钢渣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一家轧钢厂每天能产出多少废钢渣，不是在工厂里干过的人根本都想象不到。
许大灿只能说这门生意能让上上下下都吃饱，吃撑！
从副厂长到车间主任，从行车司机到起重工，就连厂保卫科看大门的，每人都有一份钱。
更不用说他原本的根据地车队的那帮司机了。
他特意准备的这个仓库，有覃豹在这儿守着。
隔三差五就有货车拉着一车一车的废钢渣过来，覃豹按照多少钱一吨直接给人家结算。
有人要说了，收这玩意儿干啥呀？
轧钢厂加工剩下的废钢渣是电炉炼钢、铸造、中小农具、轻工生产的重要原材料之一。
过去几年，咱们国家甚至每年还要进口废钢铁。
而到了去年也就是1981年，我们还出口了一部分，为国家创造了外汇。
这主要是因为目前国际市场的废钢铁销价较高，从黄埔港交货每吨售价一百一十至一百四十美元，折人民币三百零八至三百九十二元，而国内收购价只有人民币一百元左右，相差悬殊。
有些事吧，不能说的太细，反正您各位只要知道光是倒卖废钢渣这一项，覃豹每个月就能挣一两千以上就行了。
而秦淮茹现在每个月的工资也才43元而已。
关键这笔钱还用不着许大灿出，每个星期六下午自然有神秘的车辆来把这些废钢渣给拉走，完了把下一笔款子直接交给覃豹。
至于这人是谁，不该问的别问。
许大灿只需要等每周末来仓库一趟，趁着这个空窗期，把空间里的药材塞满这些箱子或者袋子即可。
等星期一上班，于莉就会安排货车过来把药材给拉到门市店那边去。
这样，两条线谁也不挨着，两边的人都不见面，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许大灿也趁势赚的盆满钵满。
“……”
从门市店出来，许大灿特意上覃豹家去了一趟。
刘玉华一看许大灿来了，就要去买鸡买鱼，中午让许大灿在这儿吃饭。
她如今再也不觉得覃豹在外边儿干小买卖丢人了。
瞧瞧他男人，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
许大灿拉住了她：“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
京郊仓库的废钢渣生意也有刘玉华的一份。
她如今都是工段长了，再往上走一步就是车间主任了。许大灿要倒腾废钢渣怎么可能不拉上她。
刘玉华坚持出去买菜，等她走了，许大灿才问覃豹：“我把你哥扔在东北那冰天雪地里两年了，他怪不怪我？”
覃豹一脸奇怪：“大哥看你说的，俺哥他凭啥怪你啊？他带着俺嫂子在你家享福，干爹、干妈对他俩可好了。他们两口子还不用带孩子，把孩子都甩给俺了。有时候俺都恨不得能跟他换一下。”
覃豹这么多年了，也还跟熊二似的。
许大灿问他：“那你怎么不说啊？”
覃豹憨憨地笑了：“俺知道那边的事情有多重要，只有把我哥放在那边儿，大哥你才放心，俺做不来的。”
这小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许大灿手底下如今虽说也算是拉起来一支队伍，可要说最信任的，那还是他们两兄弟莫属。
东北是他的大本营，要是没有覃虎亲自在那坐镇，许大灿整天睡觉都睡不踏实。
而这边，也必须有覃豹坐镇他才能安心。
许大灿宽慰覃豹说：“再等等，五月份一过，等我去了新单位，你哥就能从哈城回来了。”
覃豹果然大喜过望：“真滴啊！”
许大灿点头：“还有你也可以继续去开烤鸡店，这边仓库也不用你成天在那盯着了。”
这下覃豹更是感动的快要哭了。
如今虽然也好，他一个人挣两份工资，可是他就是更喜欢围在炉子边各种做鸡，什么烤鸡、烧鸡、叫花鸡……
覃豹觉得只有在做鸡的时候，才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许大灿为什么说等他毕业就不用覃虎、覃豹两兄弟了，难道要卸磨杀驴？
他怎么能做得出这种缺心眼的事情来呢。
而是他去了陈军那，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到时候他有一万种方法，把从东北运来的药材调包后，再给于莉那边发过去。
哪里还用跟现在一样，像做贼的似的！
“……”
大四的这个寒假，学校难得做了回人，让大家过了一回完整的假期。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因为此前的三年，基本就没正经放过寒暑假。
暑假军训一个月，再学习半个月，拢共就放半个月假。
寒假更是要一直到除夕的前两天才放假，完全不考虑外地学生回不回家过年的问题。
而且大年初五刚过，就让学生们返校，又开始为期一周的军训，接着就开始新学期的学习。
偏偏这样，居然还没有人有怨言。
因为大家懂得，他们这一届的考试结果是何等的残酷。
570万考生，录取了27万，录取率仅4.7%；半年后的1978届考生也没好到哪去，610万考生，录取了40万，录取率仅为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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