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头顶都快冒出水蒸气了，大脑CPU完全过载烧毁，一片空白，甚至连思考“女朋友”这个词到底有几个意思的能力都丧失了。她只是本能地、眼神发直地、机械地跟在依旧一脸无辜和坦然的千羽身后飘着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北宫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虚弱地掰开了刘神恩捂着他嘴的手，喘着气，又急又无奈地看向罪魁祸首，声音沙哑地问道：“千羽……你……你明白‘女朋友’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千羽闻言，微微偏头，露出认真思考的神情，仔细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一字一顿地回道：“关系，很亲近，的，女性，朋友。能，托付，彼此的，生命。”她觉得自己解释得很清楚，但看着北宫翼复杂无比的眼神，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补充说明，于是继续认真地、努力地把话说完：“是，莹莹，教千羽，的。”
她抬起手指，指向旁边已经快要灵魂出窍的李莹莹。
“莹莹，说，‘我们，都是，翼的，女，朋友’。”她完美地复述了李莹莹当初带着少女心事和某种隐秘期待的话语。
“噗，哈哈哈……”刘神恩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擦着眼角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么理解……哈哈哈……这么理解，确实……确实也没什么毛病！广义上来说，非常正确！了不起！”
而李莹莹在听到千羽这最后一记“绝杀”，尤其是听到自己当初私下里带着羞涩和试探教给千羽的话被这样原封不动地、在公开场合、用如此纯洁无瑕的语气复述出来时。
“嗡！”
她感觉自己的头顶似乎真的升起了一股无形的、代表社会性死亡和极度羞耻的白烟，彻底失去了所有反应，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完全不敢再看北宫翼或者任何一个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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