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车间结构跟随最后一批夜班员工返回宿舍。
“李卢斯，出入记录怎么办？”
“特制门禁卡留不下记录，下一步计划等消息。”
拐角处的路灯忽明忽暗，李卢斯借那一瞬之暗消失在黑夜里。
“切，装神弄鬼，也不怕吓到别人。”
“没别人，在其他部门眼里织田信忠就是洪水猛兽，他们自然也不敢靠近安保部宿舍，就算李卢斯在这召唤芬里尔也没人看见。”
我环顾四周，发现附近的监控探头红光黯淡，应该是因为刚才的短路故障正在重启，监控室的内应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删除录像。
回到宿舍海伦娜还在洗澡，听到我进来随便问了几句。
“里昂，冰箱里有啤酒，帮我拿两瓶出来。”
“哦。”
看到酒我有些恍惚，这种感觉不似醉意，更像是一种预警。
黑色瓶身上映出王刚的影子，我猛地回头原来是海伦娜洗完澡出来了。
海伦娜裹着一条很薄的浴巾，水珠滚落蒸汽凝结让那条浴巾逐渐变得透明，露出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哈珀小姐一直这么豪放吗？”
“以前都是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以后住一起总是要看见的，无所谓。”
“如果里昂先生觉得占了便宜，不妨也脱下衣服让我看看。”
海伦娜翘着二郎腿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吃亏的猎物。
“酒给你起好了，以后都是兄弟随便看，我这二两肉不值钱。”
“那你倒是脱呀，值多少钱我自有判断。”
今天的试探还未结束，只是体检还不够，海伦娜可能拥有某种特殊能力，她那双鹰眼可能比体检报告还要权威。
“哈珀小姐真幽默呀，你也累一天了，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澡了。”
“慢着，现在不让看一会我可要进浴室看了，到时候可就对不住喽。”
“你在威胁我？”
“这要看你有多少本事，能顶住就不是威胁。”
千算万算没想到第一夜就要被大卡车贴脸碾过，外国大车什么排气量我也没试过，莫说是国外就是国内的小轿车也没摸过几辆。
老簿在烛台里都能感受到我的慌张，但他不能出来，这也是他的知识盲区，出来也没办法帮忙解围。
“哈珀小姐，不知海默听到你刚才那几句话会作何感想。”
“我哥本来就不同意我加入安保部，早想把我嫁出去过安稳日子，他对你印象不错，估计会理解的。”
搬出她哥也没用，拉扯还未开始我已经黔驴技穷了。
“脱就脱，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海伦娜看着我脱得只剩两件内衣，这对我来说已是极限，但她不满意，一个箭步冲过来拦在浴室门前。
“不是吧大姐，谁会在生人面前赤条条进入浴室，你到底是想看什么！”
海伦娜直接贴到我身上帮忙脱背心，我竟然有点庆幸她没动手脱内裤。
海伦娜将我拉到吊灯下仔细观察，如果这是在实验室她恐怕要举着显微镜一寸寸研究。
“哈珀小姐，你大学读的是解剖学吗？毕业论文课题是解剖室友的心得与体会？”
“哈哈，如果有机会我确实会毫不犹豫的解剖大学室友。”
海伦娜假笑的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眼底映出的景象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在她眼里满身是伤，最长的一条伤疤能从胸口绕到腋下。
海伦娜也是咨询师？
殊途令效果是看破旧伤？
她为何敢明目张胆的看？
一连三个问题憋在胸口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里昂，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什么？”
“你身上至少有三处致命伤，重伤几十次，小伤无数，你这一身伤都能开间展览馆了。”
“你是怎么看到的？”
“殊途令，我也是驱魔师，正因为有这层身份老哥才允许我加入安保部接替他的工作。”
“你的帮手呢？”
“和你一样，藏起来了。”
“谁在监视？什么方式？”
“青铜议会。中央空调。”
“空调？”
“业像现身超过15分钟就会被闻到。”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嘛。”
海伦娜抖动全身肌肉娇嗔起来，让我有些生理不适，问题吐完还想吐点别的。
“里昂先生，请多多关照。”
“就此打住，我是新来的关照不了老员工。”
“里昂，你不好奇我在这是做什么的吗？”
“心理医生，这片园区少说有五千人，福利高压力大，怨气冲天又舍不得离开，如果没有驱魔师镇场子，估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业像乐园。”
“伤疤是战士的勋章，我哥没看走眼你果然是个狠角色。”
“只凭一句话就认定我是狠角色？这还不是看走眼？”
“就算我哥会看走眼，织田信忠也不会看走眼，他对你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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