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脚底下的男人已经被他踹掉了门牙，踩骨折了手。
“羡之。”
“羡之。”
“羡之……”
裴俊紧紧抱住他的腰，低声唤了他，一声又一声。
“羡之，冷静。”
经理忌惮着这位顾少爷，没怎么心疼这些砸坏的酒水，低声下气哄着其他客人离开了这个包厢。
包厢的人彻底离开后。
裴俊扒住顾羡之的肩膀，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瓣。
顾羡之推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为什么又来这里挣钱？”
“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来了。”裴俊倒是无所谓，他并不在意这些。
顾羡之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你是故意的吗？仗着我喜欢你，故意的吗？”顾羡之红了眼眶，他撕开裴俊身上薄薄的布料，愤愤不平地咬了上去。
裴俊立马伸手摁住他的脑袋。
“嗯——你往哪咬呢！”
顾羡之抬起头，生气地瞪着裴俊。
裴俊捏了捏他的脸，“你怎么这么莽啊。”
其实裴俊本来也没想干多久，只是他还没干满一个月，拿不到那一万块的工资。自从开学之后，他一直请假还没有干满天数。
这几天会所的小费也不好捞，来来回回都是那些有钱人，现在他们没了新鲜感，不给他们再占点别的便宜，实在抠不下什么钱来。
这本来就不是长久的工作。肉体交易的话他肯定是拒绝的。
顾羡之寸步不离守着裴俊，在换衣间门口等他换好了衣服。
顾羡之紧紧扣住裴俊的手，生怕这个人又跑回去做乱七八糟的工作，牵着他回了家。
回去后，裴俊拿了键盘自觉地跪上去。
裴俊很少费劲去解释什么事情，此时此刻低垂着眉眼，逆来顺受地接受顾羡之的盘问。
顾羡之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动作随意散漫，不会给人粗俗的感觉。
此时，他紧紧盯着裴俊的发旋看，酝酿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你去哪里干了多少天？”
裴俊掰着指头算了算，断断续续加起来才干了十三天。
“13天。”
“以后不许去那个鬼地方。”
“好。”
裴俊答应得太爽快，顾羡之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我也不是非要管你的闲事，但你既然说要追我，那就不准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
虽然这话毫无逻辑，但裴俊认真点了点头。
顾羡之满意地抬了抬下巴，“起来，坐我旁边。”
裴俊乖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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