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唐广才直视着凯莎说道：“现在，我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一个举动和一个问题，引发了两侧天使的不解，和王座上凯莎的深思。
唐广接着说道：“正义秩序是谁定的？弱小与强大的标准又是谁规定的？”
“对这朵花来说，我就是毁灭它生命的邪神，可对于你们来说，你们会因为一朵花来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吗？”
“你们的正义不是错误，反而是太过纯粹了，纯粹到需要通过计较得失和征得同意才能执行。”
“纯粹到它不再是心中的一抹冲动使然，不再是因为观念上的同理心而上前冲锋。”
“纯粹到...不再由心而生...”
说到这里，唐广停顿了几秒，过程中看了王座上的凯莎一眼。
“正义当然存在，因为真理存在，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正义秩序，当之无愧的伟大，可同样的，天使文明的牺牲也着实令人痛惜。”
“关于正义秩序的牺牲我不好评价，所以对于正义秩序的对与错，我也不妄做评论。”
“如果因为我之前的言辞有所过激而引发了你们的不适，我对此感到抱歉。”
说完，对着两侧的天使们微微低头，全然没有顾忌上方的天使之王凯莎的意思。
一番并没有多么激烈的言语，甚至可以说是在用很平淡的语气在缓缓诉说。
却能把在场的所有天使都引入低迷的深思之中。
“咳嗯！”唐广清了清嗓子，惊醒了尚在沉思的众位天使。
凯莎定了定神将手轻轻拂过自己金色的发尾。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度过了那个黑暗的时代了吗？
那现在的天使，能度过下一个未知的年代吗？
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身旁两侧的小天使们原先眼中对唐广那股敌意早已悄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人理解，被人关怀的感动和温暖。
见此情形，凯莎微微低下头勾起嘴角。
呵呵呵呵，不知不觉中竟然让周围的人随着他的心意而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吗？
真是一个了不起的...
单纯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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