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人倒下。
甚至有人正面挨了一炮，飞出去很远，最后居然都没死。
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这一幕，倒是只有杜琛看见。
因为他身边的士兵都杀疯了，根本没时间远观。
这一刻。
杜琛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是鬼吗?
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又是怎么扛住这样的攻击的?
无论是什么人来，都该被打的血肉模糊啊！
就算不死，你也哀嚎几句吧！
哪有正面挨了一炮还能站起来继续冲锋的啊！！！！
他无法理解！
神啊！
您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为什么要给世间降下如此恐怖的军团！！！
“难道是应许之时已至，末日审判即将到来吗?”
杜琛恍惚，忍不住诵念。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他已经忘记指挥了。
“啊！！！”
他身旁已经有人开始哀嚎。
乞活军放箭了，将一群葡萄牙士兵射的血肉模糊。
之所以没直接射死，还是因为他们都有遮掩物。
“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杜琛忘记了指挥，持续在那里用葡萄牙语念着启示录的内容。
他已经忘记了。
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是怎么想着跃跃欲试试试纪尘的成色了，怎么想派兵力御敌于外了。
也已经忘记了下面的报告，什么乞活军衣衫褴褛.........
他只知道。
这群人骑着马横渡了大海。
这比变态还要变态。
“护督，那就是武王，和传教士的画像一致.......”
他听见有人低语。
他反应过来。
望远镜望去，见到了一个魁梧的男子。
身躯壮硕。
但那张脸，可以看见其年轻。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死亡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他的脑海中，启示录内容还在响起。
“呵呵，居然真的长得和毛头小子一样。”
“虽然东方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像是不老，但他看起来格外年轻，有十七了吗?”
杜琛放下手中望远镜。
恍惚了又恍惚。
“不知道。”
“武王自己不说，谁能去打听?”
周边有人回应。
声音绝望中又镇定。
是卡瓦略。
他也见到了乞活军如何登陆的一幕。
他知道武王是传奇，乞活军是不可战胜的神兵。
但他真没想到过，乞活军会如此离谱。
直接骑马渡海。
海陆两栖之圣军。
这比以往的上帝之鞭离谱的多。
这么离谱的话。
别说原本想要熬死纪尘，等到未来再收复澳门的打算都不现实了........
他们葡萄牙本土能不能守住都是一个问题。
这种存在。
生来就是要征服一切的吧。
也许。
他是新的圣子。
这一次的到来。
就是要建立真正的地上神国。
“难怪他们战无不胜.......是我太狂妄了........”
杜琛的双眸已经和死鱼眼一样了。
他不知道如何打下去。
他也看不到哪怕一点胜算。
那是完全违反常理，到了神之层面的对手。
这位武王。
已经完美符合了征服、战争、毁灭、死亡等多个要素。
只是饥荒没有.......
不然，他简直一个人就是天启四骑士的集合体了。
“逃吧。”
“如何逃?”
卡瓦略苦笑，看着杜琛的眼神中满是幽怨。
事到如今。
你说逃。
现实吗?
“其实我骗了你们。”
杜琛向卡瓦略坦白了。
“郑芝龙没有封锁海域，相反他背叛了武王，为我发来了密信，要和我演戏，把武王骗上船，然后在海上毁灭掉船，以将武王及乞活军全部坑杀于海上。”
“结果........”
杜琛看着下方再度苦笑。
结果就是。
他制定了如此计划。
有地利。
有人和。
还有如此多的天助，今天可都下大雨刮大风了诶！
他们本要开始最完美的演出。
可该配合他们演出的武王视而不见。
根本不等船渡海进攻，他直接从海底骑兵走了出来！
什么人算不如天算啊。
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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