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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看了一眼四周，话语悠悠地说道：
“这是最高机密，去年9月开始执行。”
“我们已经在这案子上投入了1000多个小时人力了。”
可是汉克警长却黑着脸看的格雷格无情回道：
“去年9月，1000多个小时？”
“据我所知，枪管局完全没有为这个行动和芝加哥警局协调过？”
其实美利坚的执法部门关系颇有点像华夏古代朝廷钦差和地方县衙的关系。
一名钦差来到地方县衙，好像权利很大，但其实又没有什么权利。
管理当地民生的还是地方县衙的人。
同理。
无论是联邦调查局FBI还是烟酒枪支管理局ATF，来到一个城市执行行动，就必然要和城市警察打交道。
可格雷格牢牢盯着汉克警长反驳道：
“不不不，这是绝密的卧底行动！”
“不是我们看不起你们。”
“只要我们一告诉你们警方，那基本上就一定会暴露！”
汉克警长听此面色低沉，
他针锋相对地看着格雷格嘲讽回道：
“或许我们做得还不够好。”
“但是故意把枪支卖给罪犯？谁知道你们的资金是怎么运作的？”
“现在事情暴露了，你还想说些什么？”
格雷格也不想招惹地头蛇，终于服软说道：
“拜托，我们是一伙的。”
“友好一点，让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汉克警长现在的目标就是找出枪杀案的凶手。
他才不想参与枪管局的破事。
所以汉克警长也点点头回道：
“很好，那就让我们好好谈谈。”
眼见汉克愿意谈，格雷格思考着解释说道：
“是这样的，在这次行动中，我们监视了一切活动。”
“你明白的，所有出售的枪支，我们都会通过序列号追踪。”
“只要用于犯罪就立马抓人。”
“通过这种方式，把那些罪犯从街道上清除出去。”
汉克警长听到如此神奇行动是无语至极：：
“等你们开始抓人，犯罪已经形成了！”
“有一把你们的枪被用于杀害一名无辜的18岁女孩！”
“你们抓到了他吗？”
这个问题让格雷格沉默了。
而汉克警长很不满意地再次质问：
“谁知道你们还跟丢了多少支枪？”
“谁知道还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枪而无辜受害？”
“谁知道有多少悬案就因为你们的枪？”
格雷格则是看着汉克警长一本正经解释说道：
“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听着，行动难免出点差错。”
“也许是有几支枪逃出了我们的监控，但是目前我们已经抓了80多个重罪犯了！”
汉克警长听明白了格雷格的意思。
抓住80多个重罪犯，比一两个偏差的受害者来得重要。
好像还是有一点点道理在里头。
谁知道其中的逻辑呢？
反正汉克警长是不想捋清楚格雷格的行动逻辑。
而既然汉克知道了这个行动，格雷格也耐心地找着台阶友好地说道：
“听着，眼下最重要的是受害者。”
“这一点我们也同意你们。”
“所以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很乐意帮忙。”
汉克警长牢牢盯着格雷格说道：
“我需要所有从你们那里买枪的人的报告，以及你们所有的监控资料。”
格雷格听此脸一黑：
“你这是要把我们整个行动都搅烂？”
汉克警长毫无让步地呵斥道：
“你们这个行动早就烂透了，烂出了新高度！”
“都烂到了我的城市来？”
他霸道地盯着格雷格一字字说道：
“你想在其他地方这样搞，没问题。”
“但这里是我的城市。”
“我不允许这样的行动在这里继续下去，你有什么意见吗？”
格雷格面色低沉，
但木已成舟，行动已暴露，他当即对着汉克警长让步说道：
“好吧。”
“文件可以给你们。”
“但是...”
格雷格看着汉克警长补充说道：
“请不要抹杀我们的劳动成果。”
汉克警长知道格雷格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请忽视那些偏差，在报告里放大功劳和成果。
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18岁女孩的死他们在乎吗？
那是自然不在乎的。
格雷格就这么带走了托马斯凯德。
虽然双方的交流并不太友好，但是格雷格确实将行动的监控资料发送了过来。
隔天。
情报组办公室里：
“烟酒枪管局给我们提供了他们所有的卧底报告。”
“包括所有武器和出售对象的清单。”
“以及每一笔交易的图像和影像资料。”
金米从厚厚的文件里面取出一张照片：
“我仔细筛查之后，找到了我们的嫌疑目标。”
她将一张照片贴在案情分析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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