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织能看见，此刻的王丽娟面上布满黑气。
五官在黑气中若隐若现。
但唇边那抹恬静的笑容格外惹眼。
时之织的语气严肃，淡淡开口道：
“有事？”
张凡有些意外，自家小师妹此刻的身影竟然和时芷昀有些重合了。
王丽娟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
只是翻手拿出了一支骨簪递到时之织的面前。
正是先前将莲鸾舍利伪装的那副模样。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已经回不去了。
得麻烦时道友替我还给它的主人了。”
时之织接过骨簪，看着王丽娟面上有些苦涩的神情。
胸腔中闪过一抹微痛。
最终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希望你能如愿吧。”
“谢谢。”
话落，王丽娟的身影化作烟尘消失在二人的面前。
时之织的羽睫垂下，沉默了半晌后，看向张凡问道：
“三师兄，我放走了一个邪修。
我觉得她可怜，这是不是常言所谓的妇人之仁呢？”
张凡没有回答时之织的话。
他并没有错过时之织在接过那支骨簪时。
时之织有一颗小小的红色果子钻进了王丽娟的皮肉之中。
王丽娟应当也是有所察觉的，却没有说什么。
想来这也是时之织愿意放王丽娟离开的原因之一。
或许站在世间正道的角度上说。
时之织的做法真的太愚蠢了。
邪修可怜，可选择了这条路，必然会行伤天害理之事。
时之织这么做无疑置众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于危险之中。
但张凡还是说不出什么重话。
“小师妹，先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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