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
“你好像有些想多了……暗堡的职责，是对异人们进行治疗，虽然过程中要进行一些研究，但也是避免不了的……”
“而且我赵方旭可以用人格担保，暗堡从来没对你妹妹进行过非常规的研究项目……”
赵方旭解释着，从电脑里调取出一堆文件。
“关于你妹妹异能的研究，所有影像资料都在这里，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
墨宇轩看都不看一眼，盯着赵方旭的脸，缓缓道：“赵董，你何必拐弯抹角？你们把小雅关在暗堡一年多，难道只是为了所谓的‘治疗’？”
赵方旭沉默了。
墨宇轩哼了一声，继续道：“能把异人变成普通人，这是多么恐怖的能力……这不正是哪都通需要的吗？”
墨宇轩双目炯炯，直盯着赵方旭，道：“哪都通作为官方机构，最在乎的，就是对异人界其他势力的防范。”
“且不说那些小门小派，就算是天师府，武当全真这样的传统门派，还有天下会，四大家族这些地方势力……哪都通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他们的监视……”
“如果你们掌控了小雅的能力，那这些异人势力，就再也不足为惧……”
“这不是哪都通最想要的吗？”
墨宇轩的质问，让赵方旭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赵方旭缓缓抬起头，道：“你很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一半。”
“我们哪都通确实希望对异人界有更多的掌控，就好比甲申之乱那种血雨腥风的变故，我们不希望再次发生类似的事……”
“但是，哪都通对异人界的态度，从来都不是赶尽杀绝，而是维持稳定和秩序……”
“我们既要防止异人对普通社会造成危害，又要保护异人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空间……”
“所以你刚才说的，利用墨小雅的异能，增强公司对异人界的把控……老实说，我们不是没有这个打算……”
“但是经过反复的激烈争论，公司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墨宇轩你读过公司的内刊吧？你应该了解一个基本概念……人口红线……”
墨宇轩微微一怔，道：“异人和普通人之间的人口比例，各国通行的异人比例上限……”
赵方旭道：“没错……分之一。”
“哪都通这个庞大的机构，看似非常复杂，其实它要做的事，非常简单，就是维持这个数字分之一。”
赵方旭说着，忽然抬起头，问墨宇轩道：“小墨，如果你是我，如果让你来管理哪都通，或者让你来管理整个异人界，你觉得应该怎么管？”
墨宇轩微微一愣。
他从踏入异人界到现在，一直都是为自己而战。
当一个人只为自己而战的时候，那毫无疑问，他只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的拳头比别人更硬。
如果要管理一个庞大的哪都通，管理一个庞大的异人界。
墨宇轩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赵方旭笑了笑，接着道：“其实非常简单……”
“道德经里有句话，叫作‘治大国，如烹小鲜’……其实管理异人界，也是一样的道理。”
“各个错综复杂的异人势力，你压倒我，我压倒你，打来打去，斗来斗去，到底要怎么管理？”
“越是复杂的问题，越要往简单的方向去入手。”
“这就好像做一道菜一样，无非是水多了就再加点盐，盐多了就再加点水……”
“油盐酱醋，都要恰到好处，不能过头，也不能缺位……”
“而那个判断标准……就是‘人口红线’！！！”
赵方旭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道：“只要人口红线维持在分之一，其他的异人界恩怨仇杀，算得了什么？？”
“墨宇轩，你凭一己之力，血洗三大门派，杀了多少人？粗略估计，200多个吧……”
“知道为什么公司根本不追究你的责任吗？”
“一方面，是因为老天师张之维开口求情，要把你收入龙虎山，我们哪都通送给天师府一个顺水人情……”
“另一方面，你杀了三大门派的200多人，在人口红线面前，算得了什么？再过一段时间，随便哪个门派兴盛起来，又会把这200个空缺给补回来……”
墨宇轩好像明白了赵方旭的意思。
只见赵方旭回头透过玻璃墙壁，紧紧盯着隔壁的墨小雅，森然道：“可是墨小雅的存在，会彻底打破人口红线……”
“你能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吗？”
“这座天平，会向某一个方向失衡。”
“就好比北魏时期的灭佛，欧洲中世纪猎杀女巫……”
“最后招致的，都是死伤惨重的崩溃局面……这些情况，是任何领导层，都不愿意看到的！”
赵方旭顿了顿，哼了一声，道：“除了那个搅屎棍一样的贝希摩斯……”
“那个贝希摩斯派来抓你妹妹的尼克莱，我们请吕家的明魂术高手，读取了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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