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徒，你还没有跪拜，老衲不会放你离开的。”“老货，你够了啊。我，是我，是我被你砸了……”不等方笑说完，老和尚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他的头上。
“你？你敢动手打人！看你是出家人，我不跟你计较，换做其他人，非要他赔个十万八万的。”“啪……”又是一个爆栗。
方笑退后好几米远，捂着额头，大怒。“老货，别得寸进尺。你再动手，小爷我可不客气了！”“啪……”还是一记爆栗。方笑懵了。“特么的，这是什么鬼？隔着五六米还能被你打中？”说完，方笑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半晌，方笑想通了，自己跟一个梦较劲啥啊？“好了好了，老头，你那个姿势很帅吗？老站着不累吗？快坐下吧。”老和尚依然保持姿势不变，一个闪烁来到方笑跟前。也不说话，依旧目视前方。
方笑一愣，摇摇头，不再理会这老和尚，嘴里喃喃自语。“今天到底怎么了？小行星爆炸，怎么会爆出个青花瓷碗？还特么好巧不巧被砸中？老子这运气是不是该去买彩票？”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是小行星，也不是青花瓷碗。天地有变，末世来了！”老和尚淡淡道。方笑瞥了他一眼，拍了拍旁边的地面。“要聊就坐下来，我仰头看你，不累吗？诶……话说什么叫末世？”
“末世就是末世，字面上的意思。天地大变，上面扛不住了。哎……众神觉醒，你说是回光返照，还是老树发春？”
方笑嘴巴张的老大，半晌后热烈鼓掌，伸出大拇指。“牛逼大师，你真行！这天聊的我都接不住了，请继续你的表演……”
微风吹拂，腿毛摇曳，老和尚神色肃穆。“痴徒，你以为这是梦吗？什么时候在梦里能怀疑自己在做梦？什么时候在梦里还能有如此清晰的逻辑和痛感？”说完又是一个爆栗敲来。
“啊……”方笑疼得呲牙咧嘴。用手指点着老和尚，气得直哆嗦。“如何？还以为这是梦吗？”老和尚淡淡道。
方笑如遭雷击。“这这这……难道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等等，如果不是梦，我怎么会变成意识体？”老和尚道：“如果是梦，你怎么能看到自己是意识体？”
方笑道：“如果不是梦，那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我是你师父，这里是你以为的青花瓷碗的内空间，末世来了，懂了吗？”老和尚答道。
“末世？青花瓷碗？真的？”方笑狐疑。老和尚颇为赞赏，点点头，正想说话却被方笑打断。“老登，说来说去，还是你砸了我，对不对？高空抛物，你这是谋杀，赔钱！”
老和尚神情一滞，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暗叹一声：“也罢，痴徒，你在尘世浮沉太久。算了算了，自己去看吧。”说完手指一点，一道光束射入方笑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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