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北已经习惯了他这得意嚣张的口气，抽过纸巾擦了擦嘴，问：“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不觉得孤单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人？”厉向南的视线落在正在忙碌的佣人身上。
顾念北满头黑线，心知他在故意扭曲她话里的含义，又换了个说法问：“我的意思是，您可以跟家里人一起住？这样，生病了什么的，相互还能有个照应。”
“那你觉得，我跟我爸妈一起住合适，还是跟我妹一起住合适？”厉向南继续不答反问。
厉向南端起一杯白开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放下后，才继续开口道：“我爸妈感情好，喜欢享受二人世界，我妹……还是让她住校吧。”
顾念北听完，没多想，顺口就接了一句：“那还可以跟女朋友一起呀！”
厉向南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回话。
顾念北感觉自己这话可能逾距了，她推了推椅子，起身说：“呃……我吃好了，谢谢厉总今晚的大餐款待，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了。”
“药怎么吃？”厉向南无厘头地突然来一句。
“嗯？”
厉向南拿过那袋医院开的药晃了晃。
顾念北明白过来，说：“哦，那盒子上都有贴纸说明的，您直接看就可以。”
厉向南：“好。”
“那……厉总，我先回去了？”顾念北问。
厉向南：“走吧，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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