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命，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要做，下次再约吧！”
林灵儿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傲人的那抹春光让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等林灵儿走入人群中一回头就看到路子烟给了我一个白眼：
“还傻乐呢，就你这样的被卖了还给自己数钱。”
我尴尬的老脸一红，她不知道的是被她取笑调侃的我初心可是要帮她的。
不过嘛做人没必要太计较，这是江湖不是有予有求。
老徐是个长袖善舞的人，他打着秋风说道：
“这天儿是不早了，走，我请大家吃铁锅炖大鹅去，我知道一家正宗的东北土灶台。”
老徐第二次邀请，我要是再拒绝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虽然他在龙凹子山扎飞吓我，但我知道那不过是花姑对我的一个试探。
过了关才是真正的走入他们的圈子，毕竟谁也不想真的当一辈子鸭子。
很快我们四个人走进一家叫作老四婶东北土菜馆的饭店，老徐和老板很熟悉点了几个菜要了一个包间。
还别说东北菜那分量和味道简直没的说。
小鸡炖蘑菇，铁锅炖大鹅，配上上好的包谷酒。
那味道，真的是绝了。
让我意外的是，就连路子烟也能喝上几杯。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苏半城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明达，你在八宝斋里给我看的东西能再让老头子我过过眼吗？”
老徐忙不迭将口袋里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我一看不由地乐了，因为那正是从龙凹子山里带出来的青铜碎片。
没想到老徐和我的目的一样，是来八宝斋出货的。
苏半城对着灯光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脸上有了些笑意：
“明达，东西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脆玩儿。”
他说的是我们行内的黑话，脆玩儿一般是说在出货量大的情况，货主特意将精挑细选的古玩摆出来看。
其实苏半城这个老狐狸，是在借着酒意试探老徐有没有拿脆玩儿来哄他。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我明明记得在龙凹子山里的大墓下面老徐带出的青铜碎片不多才是。
准确说他应该就只有拿出的这些。
可听苏半城的意思，这几件青铜碎片只是他们交易的冰山一角。
难道？
难道说当时在地宫里看到的那一批青铜器已经完全被运了出来？
当时在周家屯子的时候，我听他们说现在风声紧，不是说要把青铜器放一段时间再拿出来散货吗？
我正想悄悄问一下老徐，还没等转头就看到老徐不动声色的朝我使眼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让我不要多说话。
这一行就是这样，言多必失。
老徐憨憨的笑道：
“苏爷，我们是小家雀儿哪敢在您老雁面前啄稻谷？您刚刚在铺子里也看到了，我这小兄弟刚好也带了东西，那品质可是一般无二。”
苏半城脸上的皱纹拧开，有意无意的说道：
“就怕终日打雁，反被雁给打了眼。”
老徐的面色僵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现虽然在我看来是一个巧合，但是在苏半城这样的老江湖面前可就不一般了。
他应该是在怀疑我们给他做局呢？
不过很快老徐的脸色恢复如常，他走到我边上：
“宋命，还不赶紧把东西拿给苏爷掌掌眼，这可是咱们晚辈难得的福气。”
老徐一开口就是拍了一通马屁，不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苏半城明显很受用的样子。
但此时我被他们盯着算是骑虎难下，于是我想都没想就去掏口袋里的青铜碎片。
可手一放进口袋我的脸色就陡然一变，随后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徐见我的表情不对顿时有些紧张的问道，这一下可关乎到他背后的买卖，那是丝毫不敢出差错的。
“被人摸去了。”
我把手拿出来有些丧气的说道。
他娘的还真的是大意了，旧货市场三教九流本来就多，我又是从八宝斋出来搞不好早就被人盯上，车水马龙的就被人给顺了去。
“不是吧？真的就这么背？”
老徐急了，他额头都开始往外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知道该怎样和苏半城交代，急的直搓手。
见我们这幅样子，苏半城和一直没说话的路子烟相视一笑。
我和老徐被他们俩笑的莫名其妙，路子烟突然没头没脑的对我说道：
“宋命，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吧？”
我身子一个激灵，猛的就意识到什么：
“是她！林灵儿！”
没错，差点就让我给忽略了。
我刚刚在脑海里有怀疑过不少人，但是压根就没怀疑过林灵儿。
首先她长的就是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而且穿着打扮和身份都无一不透露着她不差钱。
但是只有她是最接近我的，现在想来她那什么自来熟的挽手和遇到老鼠胡等人的恐惧完全就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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