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做实验不许这么晚回来，知道么？”
顾若寒对江云烟挥了挥手，她让二人回来的时候先来她房间看一眼。
顾若寒怜惜般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言语之中满是责备，“又没有人去强迫你，别这么拼。”
江云烟嘿嘿一笑，“习惯了，不自觉地就沉浸进去了，下次一定注意，反正有姐姐在我身边。”
顾若寒瞪了一眼江云烟，“习惯也不能这么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江云烟讨好式的开口，“我错了，若寒姐不生气！现在才回来，好饿…”
顾若寒的脸色顿时放松下来，没好气的戳了一下江云烟的额头，“还知道饿，下去吃夜宵去，就在酒店平时早餐供应的地方，我特意安排的。”
“若寒姐太棒了！”
江云烟立马就高兴了，站起身，蹦蹦跳跳的就从顾若寒的房间离开，轻轻关上了门。
“这小云烟…”
顾若寒看着江云烟离去的背影，哑然失笑，满是无奈。
“嗯？你怎么不走？有事吗？”
顾若寒从江云烟那里收回目光，看着依旧伫立着的宁星落，微微蹙眉。
“云烟怀疑你的动机。”
宁星落薄唇微微开合，慢慢走到一边，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床上的顾若寒，“你的好来的太莫名其妙，云烟看出来了。”
顾若寒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尽管身处温暖的被子里，可依旧感觉血液逐渐冰凉，“那你就说我是在完成你的遗嘱不就得了？照顾好云烟，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宁星落摇了摇头，“我是这么说过，可江云烟却看出来了补偿和愧疚，那种愧疚不是你对我，而是你对云烟。”
顾若寒心底微微颤抖，“我不可能真的解释，这你清楚。”
宁星落眼底一片漠然，“所以…这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
“什么？”
江云烟吃饱喝足回到了房间，却被宁星落这一句话搞得愣住了。
“我刚问了一下若寒，她说和我一样，觉得你像一个熟人，只是那个人因她而死。”
宁星落对着江云烟挥了挥手，后者慢慢走了过去，抱住了宁星落，“不会吧？这么巧？”
宁星落有些复杂的看着江云烟，真假参半的话，才会像真话，“嗯，之前一段时间，若寒陷入了自我纠结和内耗之中，看什么都是充满恶意的，她误将自己的朋友给推向了死亡深渊，而你也很像若寒的朋友，所以…”
江云烟微微蹙眉，“若寒姐的朋友叫什么？ ”
宁星落嘴角微抽，“烟烟。”
江云烟：“？”
“你是说…我的名字里的烟吗？”
江云烟有些不确信的开口，怎么就这么巧？
“嗯。”
眼看着江云烟还想问，宁星落急忙开口，“好了，该睡觉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江云烟狐疑的看了一眼宁星落，只好点点头，沉沉睡去。
……
此刻的楚夜寒有些头疼，坐在会议室里，看着众人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公司没什么大纰漏，贪污这些没有，还算是不错，可谁能跟我解释一下。”
楚夜寒手指着外面，“公司是没有明确分组吗？为什么一份文件能这么推脱？”
他今天早上来，眼睁睁的看着一份文件经历了好几个人，好几个小组的手，到最后还是被一个看起来挺老实的人给接手的。
“下层这样，那上层就肯定有问题。”
楚夜寒往后一仰，靠着老板椅，双手交叉，“这种情况，无非就是公司的激励措施力度不大，甚至是惩罚力度要大于激励，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会议室一片鸦雀无声。
现在楚夜寒非常理解林梦说的缺了点儿上升空间是什么意思了。
完全就是浑水摸鱼，公司收益谈不上亏本，但也绝对谈不上挣钱。
“你们有什么建议么？”楚夜寒身体前倾，两手搭在桌子上，眸子扫向众人。
楚夜寒右手边的一个人迟疑片刻，举起了手，“楚总。”
楚夜寒微微挑眉，这人他认识，叫郑前，是管理设计部的，可以说是公司的命脉部门，“你说，有什么建议？”
郑前眉头直跳，咬牙开口，“楚总，咱们公司的有生力量不太行，说白了，就是缺少点儿新血液，公司年龄有点儿老了。”
“招呗。”
郑前苦着脸，“没钱，就招不到人。”
楚夜寒：……
合着成了一个恶性闭环了呗？
楚夜寒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道，“我知道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各忙各的吧。”
会议室的众人面面相觑，收拾起自己面前的东西。
楚夜寒正在想去哪搞点儿投资，然而手机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怎么了云艺姐姐？”
楚夜寒坐直了身体，“不是吧？我才刚到没多久，你就要过来？”
电话那边的云艺幽怨的开口，“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次过去是谈一下合作，顺路过去看看你，而且…你难道不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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