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前辈，他是小龙？！”
尹之谦直勾勾地看着凌尘旁边的小龙，一脸不可置信。
前辈的灵宠不是才变成人形没几天吗？
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成年了？
赢川站在一旁，看向小龙，倒是没有多惊讶。
叶羽欢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这小娃确实长大了，但是神情看起来依旧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一样。
懵懂又单纯。
这一行人，都太奇怪了。
凌尘没有回应尹之谦，因为小龙又扯着他的衣袖，嘴里小声地喊饿。
“尘尘，吃肉。”
小龙眼巴巴地看着他，脸颊还带着一丝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极了。
凌尘低头看着小龙，眸色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抬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
“好，我带你去。”
说着，他下意识想将小龙抱起。
不过，他的手刚要放在少年的腰身上，就反应过来，少年现在已经长大，好像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抱下去了。
他收回手，忽略内心的不明情绪，大步走在前头。
“跟上。”
小龙眨了眨眼，连忙跟了上去。
“尘尘，不要走那么快！”
…………
“明天拍卖会举行，小龙可要去看热闹？”凌尘坐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因为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小龙的尾巴和角都已经释放出来，瞳孔的颜色也恢复蓝紫色。
他听见凌尘的话后，捣鼓玩具的手停下，歪头看向凌尘，眼神茫然：“尘尘，拍卖会是什么呀？”
凌尘简易地给他解释道：“在那里小龙看见喜欢的东西都可以买下来。”
不过，这里应该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值得他去凑热闹。
但是，小龙想去玩玩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陪他去。
小龙身后的大尾巴不断晃动，期待地看着他。
“龙龙想去！”
“嗯……”凌尘望着他身后活跃的尾巴和闪烁着黑色光泽的龙角，莫名有点出神。
小龙长大之后，龙族的特征越发明显。
看来这小家伙确实没有骗他……
“你还记得你父母是谁吗？你怎么会出现在深渊里？”
龙族不是一向护崽吗？
怎么会把这毫无自保能力的小家伙遗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里？
凌尘表情只是单纯的疑惑，显然没有把面前这人畜无害的少年想成是帝君口中所说的恶龙。
小龙把手中的玩具放下，屁颠屁颠地跑到凌尘面前，然后坐在地上，捧着脸颊看着他，认真地回答道：“龙龙只有尘尘，龙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
从他有记忆起，就在那里了。
凌尘懒散地靠在软榻上，如墨的长发没有拘束地披散开来垂在肩上，甚至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飘在额前，为他俊朗凌厉的五官增添上了几分柔和。
他抬起手，指尖触碰上少年冰凉的龙角，轻轻摩挲，眼底一片暗色。
“既然被我找到了，那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知道吗？”
他第一次花心思养的小崽子，就算是小龙父母亲自来寻人，他也不会让出去的。
少年轻眨了下眼，乖乖道：“哦。”
“乖。”
凌尘说着，轻轻捏了一下少年的龙角，随后刚要把手收回去，却被少年阻止了。
“还要摸摸。”
少年细白的手攥住凌尘的手腕，眼尾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嫣红，身体隐约散发着一股热意，如玉石般的眸子划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凌尘眉头微蹙，莫名觉得此时的气氛有点古怪。
他强硬的把手收了回来，没有再看向少年，语气有点冷硬：“你自己摸。”
“想要尘尘摸。”少年的脸颊微鼓，似乎不理解凌尘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冷漠。
凌尘垂眸，认真地擦拭着他的剑，淡淡道：“你现在长大了，不能一直依赖我。”
少年盯着他看了片刻，抿了抿唇，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凌尘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手上擦拭的动作停下，偏头看向他。
“去哪？”
不怕别人发现他是龙吗？
少年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道：“你不摸，我找别人摸。”
凌尘：“……”
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随便你。”
惯着他了。
小龙听到凌尘的话，腮帮子鼓得愈发明显。
他生气地把门关上，随便挑了间屋子，敲门。
赢川打开门看到面前的少年，轻挑了下眉，站一旁让他进来。
少年毫不客气地走进去后，坐在凳子上，发呆。
“吃点东西。”
赢川也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糕点，放在少年面前。
随后他坐在少年面前，视线隐晦的落在少年头顶的龙角上，识趣的没有说话。
“你想摸摸看吗？”少年吃了几块糕点后，抬眼看向他，突然开口道。
赢川微微一笑，“可以吗？”
他生得极美，笑起来时，带着几分说不清的魅惑。
可惜他面前的少年好似看不见一样，眼神不含一丝杂质，一脸单纯道：“你摸吧。”
哼，尘尘不愿意帮他，自然有人帮他。
赢川：“……”
他不知道让别人摸自己的龙角是什么意思吗？
赢川内心难得生出一点儿道德，不想带坏孩子，倒了杯茶递给少年，问道：“你可知让别人摸龙角是何意？”
少年接过水，一脸茫然道：“不知道。”
他的回答很直白：“我只知道摸了会很舒服。”
“你可以摸摸吗？”
少年说完，喝了口茶，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
他歪头看着赢川，声音软软的，莫名带着一丝娇憨和诱惑。
“你还可以在捏一下。”
像尘尘刚刚一样。
赢川看着他这副懵懵懂懂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龙角。
“咔嚓”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
凌尘手里持着剑，白衣墨发，眼睫微微垂下，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清。
“小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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